待进了房,年景容坐下便趴在桌子上,说:“我饿。”戏月拿出一盒未启封的糕点,说:“韩旭昨日去华都,顺便买回来的,你试试好不好吃。”
年景容也不客气,直接打开了,用手指捏起一小块就丢进口里,觉得味道不错,便说:“挺好吃的,你也吃。对了,他看上你了?”
戏月无奈的看着她,说:“欸,你能不能含蓄一点?”
“含蓄?还是韩旭?唉,不管啦,有的吃就好,下次叫他给我带两盒。”
戏月坐下了,坐在年景容的对面,看着她说:“喂,你是真的不会爱上任何人吗?”
年景容拿着糕点的手停在半空中,咀嚼的频率也变慢了,她细嚼慢咽的把嘴里一块糕点吞进肚子里,才慢慢的看着戏月,说:“什么意思?”
“如果说,我不要求你爱我,但我们可不可以回到当初的关系?”
“当初的,关系?我没懂。”
戏月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揽住年景容的脖子,坐在她的腿上,就如曾经一般自然而熟练,她能感觉年景容的身子突然绷紧,她吻上了年景容,还能品尝到桂花糕的清香。
年景容半捏的糕点掉回了盒子里,她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戏月却收回了吻,说:“恢复亲密享受欢愉,不谈爱。既然你不会爱上任何人,便不用对任何人负责,那么接受我,又有何难?”
年景容低下头,说:“不可以。”
“理由?”
见年景容欲言又止,戏月了然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你不必说。年景容,给我最后一个吻吧,虽然早就说要放开你,却还是反反复复的。就像你一样,纠结得要死。或许感情这种事情便是这样,自以为放得下,但总是残存着星星点点的幻想。仿佛没有把话说死,就会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戏月拍了拍年景容的脸,说:“你啊。”
戏月松开年景容,站起身来说:“我们现在把话说死了吧,不要留有余地,干干脆脆的才好。”
“你会走吗?”年景容拉着戏月的衣袖,平静的问。
“会离开一阵子,主上有消息了,但他情况并不好,似乎想交代我一些事情。”她顿了顿,没有理会年景容开口的样子,仿佛下面的话再不说出来就此生再也不会说,于是她继续道:“那么多年了,我也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你心里那些想不透的、不想想的、打算封存的东西,我也能猜到一些。甚至我还能感觉到,你并非对我一丝感觉也无,你是喜欢我的,但并非非我不可。或许人这一辈子不会只喜欢一个人,甚至会喜欢上许多的人。少爷,我比你年长五岁有余,亦不是此生只倾心过你一人。只是此次爱慕比较长久一些。我从来不认为,爱需要多么惊天动地需要弃山河需要与世人为敌,当然我并不是质疑你对她的感情,人生在世不过求一场舒心。”
“一个人爱一个人所以会甘心去付出,含笑饮砒霜毒死亦是心甘情愿。我总是和你说,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去做这件事情。你真的爱过她吗?还是不甘心,还是一些不纯粹的目的?”
“少爷,我也知道,这三年,你虽然说不会爱上任何人,但是你有在努力的想要靠近我,对我好。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炎炎夏日里共游时撑伞摇扇,冬日里暖手的火炉和衣物的置办,我不是容易生病的人,但生病起来却是很难好的,你从来不是服侍别人的人,却为我做尽琐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