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了彦轩,买了药材,就直接往村子里赶,距离离开村子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道情况变得如何。彦轩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给她们讲温府到底有多大以及藏书到底有多少,年景容时不时的搭一句话,在彦轩卖弄的时候,会回一句话呛他。戏月看不出年景容在想什么。只是心情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睦轻痕走得那么干脆?
年景容看见戏月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牵起她的手,说:“欸,你不看路的啊,小心摔倒,把脸摔花了我可救不了你。”
戏月看着年景容黑亮的眼眸,说:“她……”却又不想问了,只好转过头,看着路。年景容看见戏月头上冒出了汗,掏出手巾帮她擦了擦,又提了提戏月的包裹,说:“你的怎么那么重,我们换换。”说完也不等戏月同意,就夺了过去。等戏月反应过来,已经落得一身轻。
她看了看年景容,直接问道:“睦轻痕想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想干什么。”年景容说罢,却听见彦轩问:“睦轻痕是谁?”
年景容没有回答,戏月却说;“和你没关系。走快一点,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进村子。”
等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年景容看着夕阳如酒般酡红的颜色正在逐渐加深,她想喝酒了,畅快的无节制的喝酒,但只要戏月和阿迷在,她便得逞不了。偶尔的小酌,仿佛都是特许一般。这该死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
她们很快找到了阿迷,拿出了血凝精,阿迷并没有多惊喜,仿佛早就料定她们一定会按时拿着血凝精归来。或许是习惯了吧,只要戏月和年景容联手,就少有办不成的事情,即使现在年景容总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也依旧没有让人多担心。
但阿迷瞥了瞥年景容,发现她的唇更加苍白了,便问:“你有没有按时吃药?”年景容点点头,说:“我还没想死呢,活个八十岁,气你八十年。”
阿迷吩咐了彦轩去生火,而戏月被村长叫去了,好像是说有事相商。而此时只有年景容无所事事的看着阿迷捣药,阿迷自己忙得很,更加不爽年景容一副没事找事专门气她的样子,便说:“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活八十岁,活个三十五算不错了。”
“三十五也挺好的,不还有十多年吗?”年景容笑笑,完全不管阿迷对着她翻白眼。阿迷恼了,停下手来,说:“你吃了药,那就是没有好好吃饭,你现在面无血色,夜里是不是手脚冰冷?”
年景容一愣,好像的确是有这样一回事,最近即使盖着被子,到了半夜她依旧冷得缩成一团,有时候甚至会冷醒。她也只是以为是半夜降温的原因,只是现在阿迷却提出来了,她便问:“是,怎么了?”
阿迷走到年景容旁边,执起她的手,把了把脉,说:“你这样下去不行。除了吃药以外,你到底能不能给我好好吃饭?听戏月说你每天吃的还不够彦轩一顿吃的?”
年景容有些委屈,拿起捣药的工具,也不敢看阿迷,小声的辩解:“我吃不下嘛,你又要我戒这个戒那个,我能吃的本来就不多,那些厨子做得还那么难吃。不是我吃的少,这只能证明彦轩吃得多。”
“最近咳得厉害吗?有没有血丝?”阿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