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容看着彦轩少年老成的样子,也摇摇头,说:“你这个年龄不应该那么老成的。你真的很想去?”
彦轩说:“该来的会来。或许你不介意,但我不想呆在这里一辈子。”
年景容用手中的书本敲了敲彦轩的头,说:“怕了你了。”她回头看向阿迷,说:“我和他一起去,可以吗?”她又故作抱拳状,对戏月说:“侠女,你怎么看?”
戏月和阿迷对视一眼,阿迷说:“你随意咯。那明日出发吧,这死小鬼不准给我惹事,惹事我找你算账。”
年景容也不在意,只是看着戏月,看着她笑,看着她精致的脸颜上有一丝没有及时隐藏的担忧。彦轩摇摇头,说:“爹,你怎么什么事都看戏月。”
年景容卷起书又敲了彦轩的脑袋,说:“干你何事,走,回房收拾东西。”说罢扯着彦轩的耳朵就进了房,彦轩挣扎着说:“啊啊啊,这是女人才干的事情,你穿男装就别干这事。”
年景容回过头淡淡一笑,说:“我最讨厌别人不把我当女人。你可以继续叫我爹,我可以继续不客气的对你。”
彦轩却不改,嚷嚷着:“难不成我下了山叫你娘?你好歹也换个女装吧。”
“不换了,习惯了。反正,我也不嫁人。”
戏月和阿迷看着打闹的两人,一直不说话的青伦却突然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他摇摇头,走开了。
阿迷担忧的看着戏月,说:“这死小孩,年景容明明没有想要去的。”戏月看着阿迷有些孩子气的脸,一脸郁闷的样子,扑哧一笑,说:“你在担心什么?”
阿迷咬着嘴唇,微微有些苍白,她坐下,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说:“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她啊,我们去华都欸,先不说危险不危险,你知道那个叫睦轻痕的女人就在华都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她们撞上了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啊?!”
戏月走到阿迷的面前,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拨开,说:“担心,有什么用?她都用金针封情了,我即使对她还有意,也是没有意义的。其实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知道她不爱我,所以用这种方法拒绝我,不想我再陷在里面而已。”戏月顿了顿,脸上并不是不悲伤的,她叹了口气,继续说:“所以,无论她是否再遇上睦轻痕,也是她们之间的事情,我始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难道你没想过,年景容是骗你,她根本就没有封,根本就没有忘记。”
“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不是骗人便是骗己。她骗我不是什么大问题,只因我知道她不爱。若她骗自己……”
“戏月,我不懂你。”阿迷咬着唇,又松开,她看着下山的方向,说:“你没想过自己吗?”
“舒心便好。不需要十分快乐,亦不会有多少痛心。”戏月的语气淡得不能再淡。
“如果有一丝可能,你会争吗?”阿迷一脸的不同意,固执的问着。
“成良朋无需责任,或许亦是另一种天长地久。其实如果她真的谁都不爱了,多好。我很喜欢现在这种生活,她虽然没有了以前那种指点天下的神气,却平静得如同我心。”
“你简直是中毒。”阿迷完全不理会,摆了摆手,说:“反正如果她们遇上了,我可不管,不过,说不定嫁人了呢。”她瞟了一眼戏月,依旧是笑着不说话。阿迷只好自顾自的说完:“不是说邱少临很喜欢她吗?何况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