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青伦抚了抚胡子,“有时候,人不过求一个心安。”
“无望也会心安吗?”阿迷看着戏月精致的侧脸,她依旧一身淡黄衣裳,却不再明亮,反而却显出几分淡雅的气质。
“无望不会心安,是心安所以心安。”
“好绕啊,老头。”阿迷撇了撇嘴。
“我想,她如此聪慧,会知道如何自处才对自己最好的。”青伦摸了摸阿迷的头,说:“其实现在的年兮夜配不上戏月。”
“一直都配不上。”阿迷生气的看着青伦,快速反驳道。
“以后可不一定。”青伦笑了笑说。
阿迷却说:“配得上又怎么样,虽然比起戏月姐,我才不喜欢年兮夜,可是不得不承认年兮夜是个死心眼的人。要她放下那个女人,不知道得花多少年。我可不希望戏月姐把心思花在了等她上。”
“不是你该想的。”青伦敲了敲阿迷的头,“欸,难不成你看上戏月了?”
阿迷抓狂的看着青伦,“欸,你很不正经欸,我只是为戏月姐不值。虽然她很好,我还是比较……喜欢男人啊。”
青伦笑了笑,却吸引了戏月的目光。戏月迈着款款莲步,带着笑问,“你们俩师徒又在说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阿迷做了个鬼脸,说:“说把年兮夜弄成傻瓜,然后她就不会犯傻了。”
戏月啼笑皆非的看着阿迷:“这是什么理论?”
“欸,对了,戏月姐,如果年兮夜变成傻瓜了,只爱你一个,你要不要?”
阿迷的声线如同清晨的黄鹂一般,悦耳动听,提出了一个戏月从来没有想过的设想,她偏了偏头,任那设想的余音声声敲打心扉,又似一阵风铃,清脆的声音久久不息,突破她的耳膜,进入她的脑里,让她不能回避,只能给出一个答案。
“我……不要。”带着一些迟疑,带着一丝犹豫,她依旧说不要,她摇了摇头,看着一脸不解的阿迷,轻启了红唇,把周围的空气都印上了暖色,她解释说:“我愿她一直这般聪明,意气风发。”她转了身,长发轻轻的转了个弯,轻轻的碰到了阿迷的脸,又转瞬离去,戏月看着马车的帘子,仿佛能看见里面的年兮夜,她笑着说:“我不希望她变成笨蛋,更不希望别人当她是笨蛋。”
戏月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想,有时候我会害怕她太聪明,太让人喜欢,有时候我又怕她不聪明,一无是处,不被别人喜欢。前者是怕她不会喜欢上我,后者是怕她受委屈。
年兮夜,如果我们都平平凡凡就好了,不太聪明,也不太漂亮,没有很多钱,只有彼此能看上彼此。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你年纪轻轻就这般优秀,我也是很得意的,毕竟是我喜欢的人。你会变得更好。而我可能会更喜欢你,也可能不会。
有时候我们会一见钟情,有时候我们会日久倾心。有时候喜欢和对方是否优秀无关,有时候喜欢和所谓道德无关。道德不过人为定义,婚娶亦然。其实主上做对了一件事情,他没有让你娶我。
若是你娶了我,再爱上了别人,那该多让人难过。
其实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会绑在你的身边,我可以自由的选择是否爱你,是否留在你的身边,这一切都可以跟从我的心,而非那一纸婚书。
兮夜,或许有一天,你会更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