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复可怜兮兮地内心想着,从小跟着长大的玩伴主子,从小依赖着彼此信任无间的人,渐渐不喜欢自己了,有了更喜欢的人。见到阿烬是满心的欢喜,可是想起这些心下又是冷森森的一阵难过。
南烬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径自走进了,惯常地去摸那人的嘴角和头发,却摸到一阵冰凉,不觉就训了起来,“练了这么多年的功,一身武学和内功在身,也能被这点风雪冻到?”
阿复听到许久不来看自己的那人,一见面还是端着脾气训自己,心下更是灰败,再也不见那人的宠溺了。
当时听着半训半怜的话,立时腾地跪了下去,口中酸涩,“宫主教训的是,阿复知错了。”
南烬见此一愣,一时转不过来阿复这样的反应,见他衣衫也旧了,往日光鲜亮丽的模样也没有了,那双狡黠的眼睛以往总透着伶俐如今也失了光泽,心下便更怜惜了几分,一手拎着食盒,另一手却大力地扶了他挨着席地的野兽褥子坐了,手中续起真气,源源不断地输给阿复,不一时,阿复便四肢暖和,脸色润润了。
阿复呆呆受着,一颗心被灌得暖烘烘的,又恢复了往日的乖巧依赖,拽着南烬的袖子,委屈道,“阿烬,你竟然忍心把我禁在这里这么久。”
南烬不觉好笑,弯了眼角,“阿复,自从我当了宫主之后,你的功力便不曾进益了,整日被教内琐事缠着,难道不知我让你在这里的心思?”
阿复莞尔一笑,“我当然知道啦,小时候咱俩学武的时候,每碰到精艺的武学,总会一起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研习,这洞里还放着好几册武功集子呢。”
“那你这段时日可有长进?”
阿复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这里除了这崖洞就是我,整日里连人影子都见不到,除了每日递上来的膳食,我这可不是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嘛。”
阿复说的一派认真,全然忘了自己无聊的时候也会偷偷下崖,甚至想念阿烬的时候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俏俏靠近阿烬的居室,更忘了上一次感知着阿烬伤心欲绝,还俏俏下崖去找那苏青染……阿复并不打算坦白,这个北崖虽险,自己却并不会毫无办法……此刻更是要做足了让阿烬怜惜自己的委屈样子。
又邀功似的洋洋得意道,“我不但把藏在这里的武功给练了,我还把咱们教的镇教之宝《迦魔心经》都练到第四层了呐!”
又不免狐疑,“阿烬,你才是青悬宫的宫主,这门武功只有你才能学,为何巴巴地要我也学?”
南烬挑眉道,“阿复,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自然希望你本事越来越厉害才好,帮我分忧。”
阿复心里却不这样想,暗道,你是青悬宫宫主,就不怕我武功高了,你制不住我嘛,又想着,阿烬这是对自己全然的信任,心下更是甜蜜了一些,便也不再纠结。
一时安静下来,突然两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咕噜噜……
南烬一凛,却见阿复尴尬神色,阿复幽怨狠厉起来:“阿烬,这起子狗奴才,打量着今天天冷,竟然都不给我按时送膳食,害得我……害得我一天没进食。”
南烬这时到一愣,忘了自己原也就是想着给阿复送些吃的来。
大笑着便把食盒递了过去,阿复眼前一亮,打开食盒,精致紧扣的盖子,最上面一层安安静静躺着一白瓷碗的水晶饺子,又用白底描金小瓶子装着混了姜末蒜末的江南醋酱蘸料,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