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被摇摇晃晃了起来,觉得是张初越在哄她玩,她揪着被子想要扯到身上,又听见他说:“穿裙子也好看,不穿也好看,但是’好看’这两个字太过浅薄了,我应当为此回应以最热烈的掌声。”
温霁喝得晕乎乎的,好似真的听见了,牙齿咬着食指尖,无数的、纷繁急烈的掌声不断不断地在她耳边蔓延开,她感觉被捧得越来越高,她说“好了好了”,也不见那掌声停歇,这场梦也不知哪日醒来。
“嘶~”
创可贴包装纸被撕下,两端的白色贴纸划开,粘黏在泛着红痕的圆润脚踝处。
左右一个,张初越坐在床尾欣赏他的对称美。
窗台的风轻掠,鼓了下窗帘,见撞不开,又落了回去。
两只小脚丫子受了凉,摩挲着去勾被子,找啊找,最后张初越掖开被角,把她放进去了。
自投罗网。
见这招对她奏效,转而轻掖开温霁肩上的被子,露出一小片圆润的雪白色,长身躺到她身侧,找被子的女孩开始往他这边挪,像沙滩上咬人的小浪,最后攀进他怀里。
原本还要再使些心眼,让哪儿凉一凉,她便会主动含上来,然而没等他再动手,就听见耳边一道娇软的哼声:“扎到我了!”
软玉似的手心推开他的下巴。
下一秒,温霁就开始揉眼睛,醒来了。
张初越眉梢微挑,双手平放,装睡着。
温霁睡觉的姿势算不得安分,譬如现在,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趴在了一道起伏的山原上。
那一丝清醒瞬间通透,睁大了眼。
昨晚说什么来着——张初越,别事事都推我来主动。
现在好了,她是有够主动的。
愣住了好几秒钟,大脑终于开机正常,温霁动了动腿,酸麻感让她瞬间暗抽了口冷气,但难得——
她比张初越早醒噢~!
整个人从床边滑下去,好冷呀,夹克就扔在了地上,套上了张初越的外套,昨晚什么时候洗的澡她都忘了,想找东西裹住两条结满了草莓的腿,发现丝袜已经碎得四分五裂。
温霁顿时心痛,拿起来在腿上比划,发现是从大腿边一路往腿心处撕开的。
这个死变态啊。
“丝袜不要钱买的吗!说撕就撕了!混蛋,脱裤子的耐心都没有吗!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自控力的,仗着自己的傲人优势就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