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愣了几秒，转头，唇角重新挂上了笑容：“如果不是为了人情，肯定是为了朋友情谊。”
说着，还不等陆离辰开口，楚笙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陆哥，你快尝一尝这个菜，还挺好吃的。”楚笙一边吃一边赞叹着：“以后我也要学会做这道菜。陆哥，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学？估计厨师教学徒还能打个折。”
“楚笙。”陆离辰看着她，轻声开口。
他叫她的名字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排练，沙哑而动听。
楚笙不再说话了，看向了陆离辰，应道：“嗯？”
“我之前觉得你懂，一直没挑明。”陆离辰缓缓说着，声音不高，嗓音哑哑的：“现在看来，你明明懂了，但是不敢懂。”
楚笙立马站起身，她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有些慌不择路地说着：“陆哥，那个...我还有点儿事儿，晚上再见。”
说完，不等着陆离辰拦着她，她赶紧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直到进了电梯，楚笙才松了一口气，靠在电梯栏杆上，她强迫着自己的心冷静下来。再次睁眼，她的眼中恢复了平静。
楚笙回到别墅，时轩不在，苏可儿中午留在学校吃饭，保姆只做了萧然的饭。
萧然看到楚笙，明显有几分诧异：“怎么回来了？”
“吃午饭。”楚笙说道。
“你不是定了星斋的包厢？没去星斋？”萧然有些疑惑。
星斋最初由楚笙一手建立，后来她重心不在京城，打了一段时间电竞。那时就把星斋交给萧然帮她打理，现在星斋主要由萧然管理。
楚笙定了包厢，他当然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楚笙回道：“星斋的饭有点儿不合胃口。”
“我下次让他们改进一下菜品？”萧然说道。
“嗯。”楚笙点了点头，坐下来吃饭。
吃了两口，楚笙低着头，忽然开了口，嗓音冷淡：“萧然，什么是喜欢？”
萧然看着她，目光微滞，一边吃着饭，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说着：“大概就是一直想着一个人。”
“看不到时想念，看到时恨不得一直待在一起。患得患失，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思考很久，又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兴奋很久。”有时，哪怕对方一个表情都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楚笙看着他，挑眉：“萧然，这么说你挺有经验的。”她眯了眯眼睛：“老实交代，你喜欢谁？”
萧然白了她一眼：“非得有喜欢的人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当然了。”
“我喜欢的是个傻子。”萧然忽然看向了楚笙，开口说道：“明明自己也需要人保护，却一直假装着很强大。”
他第一次见到楚笙的时候，她年纪不大，眼中却带着戾气。
楚笙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偏偏选择了自己强大起来，不再依靠别人保护。同龄人还在学校，她却承受了很多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压力。
最初对于楚笙，他想要跟她一争高下，想要把她比下去，想要夺得第一。逐渐地，越来越了解她之后，那份好胜心变成了心疼。
他心疼她。
他也喜欢上了她。
“呦！情人眼里出傻子？”楚笙挑眉：“说实话，我认识那个人不？”
“不认识。”萧然吃了一口菜。
“不认识啊！”楚笙拉长了语调：“没事儿，我迟早认识。”
两人快要吃完饭了。
楚笙忽然开口说着，声音有些低沉，看着碗里的米饭：“萧然，你说，我...可以喜欢别人吗？”
刚才在星斋，她知道陆离辰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她不敢听。
“可以。”萧然面上的神色不变：“笙笙，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是么？”
楚笙眯了眯眼，吃完了最后一口饭。
她恢复如常：“下午还有课，我先去学校了。”
“快去，别迟到。”萧然还在吃着饭。
听到楚笙的关门声，萧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痛苦。
笙笙...是喜欢上别人了吗？
——
楚笙刚到学校，手机“滴滴——”响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时轩发来的：【老大，你又上了热搜。这次有人买了水军，微博上的舆论有些控制不住了。】
楚笙：【知道了，这事儿我来解决。】
楚笙的指尖在手机上快速移动，随着一个一个页面相继出现，她的手机没有丝毫卡顿，运行依旧十分流畅。
她黑进了软件，迅速找到了最初的发帖人，经过层层搜索，最后的页面停留在一张照片上：贺红红的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