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馥丽和陶惟宁坐沙发看电视,吩咐陶禧检查院门——自那场火灾后,陶家就养成了每晚检查的习惯。
月亮被云咬掉一口,弯在蓝丝.绒铺成的天穹。星屑黯淡,夜晚的风捎来植物的气味。
陶禧手指转着钥匙圈,眼风扫过工作室前台阶上,一团凝固的黑影。
爸爸不会把东西落在外面,那是什么?
这么想着,她背起手,多看去两眼。
那团影子忽然动了动。
陶禧吓得浑身一抖,出声问:“谁?”
“桃桃,是我。”
“江小夜!”
陶禧攥紧钥匙,疾步跑去。
江浸夜坐在台阶上,膝盖支着胳膊,脚边烟蒂四散。
他仰头睨视迟疑不前的陶禧,唇边一抹佻挞的笑,“都一礼拜没见了,不想我?”
想啊!
可是……
陶禧鼻子嗅了嗅,嘀咕:“你还喝酒了。”
“没喝,倒是让人泼了一身,差点儿过不了机场安检。”江浸夜一只手往身旁拍两下,“你过来。”
陶禧拢着裙子,挨他坐下。
“这次我回来,不会再走了。”江浸夜凝视她,眼里盛有一小束淡白月光。
被他的眼睛蛊惑,陶禧盯了许久,才出声:“真、真的?”
他没回答。
近处的草丛偶有虫鸣,陶禧心跳砰然,小刷子一样密密匝匝的睫毛微微颤动。
看清他眼底腾起挤簇的火焰,带有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脸。
江浸夜低头,试探一般若有似无地轻吻她的脸。
陶禧顺从地闭眼。
他吻上来,衔住她的唇,一两下清楚的吸.吮声听得陶禧脑子里乱哄哄。舌头长驱直入撬开她的牙齿,抵着她的舌尖绕圈,灵活舔.弄敏.感的上颚。
江浸夜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从她肩膀滑下,横过细腰。
陶禧招架不住,环抱他。平整衬衫揪不出皱褶,她想抓住什么,试了几次,于唇齿辗转间漏出轻哼。
他血热气促,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誓要连呼吸一同夺走。
陶禧几近窒息,纤手握出枯槁的圆。
勉强收住野火燎原的气势,江浸夜又从她嘴角一路吻至颈侧,细碎含.吮,最终止于领口。
在她锁骨上方那弯浅浅的海峡印下虔诚一吻,他抬头,眼中盈满未退的情.潮。
江浸夜搂紧她,肩颈那一把细柔的骨头,惹人堪怜。随即呼出深深的长气,怎么听都只有一个忍字。
他不想忍,更不愿潦草对付。
怀中人同样喘.息未歇,这卓越的吻技害她腰.脊连连泛软,连钥匙都拿不住,掉落台阶下方的石板。
“江小夜。”
“嗯?”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别这么严肃。”江浸夜看她一脸的认真,笑了:“你要是让我每天吃一口,我心情就特好。”
陶禧没笑,无力地倚在他胸前。
她爱上一个狂浪的男人,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