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敏感纤细的模样,真是怎么都看不腻。
寒来暑往,两年已过。
安燃留校复习司考,突然接到电话,堂姐安萌结婚要她回去。安萌比她大四岁,也到了花信之年。对方文质彬彬,一身书卷气,表面看起来和安萌的女王范儿不太搭,但安燃知道堂姐内里的跳脱咋呼性子,找个温柔的丈夫其实很合适。
在爷爷的强硬要求下,婚礼是在武馆办的。安燃回去看到穿着婚纱傻笑的堂姐,不由地弯了眉眼。
老头子拄着拐杖,哼哧哼哧过来:
“你堂姐的好日子过了,你的呢?”
彼时安燃在同杜衡发短信,一怔。
安少凯因为女儿喜事临门,喝高了,胆子颇大:“爸你放心吧,安燃有个顶厉害的学生,给她随便介绍都是好的……”
安燃垂了眼。
夏日熏风缓缓拂过庭院。
安燃握紧了手机,仰头看向安常。老头子没来由眼皮直跳,预感很不好。上次这反应……是安燃这倔姑娘非得要去上学工作、不肯守武馆了。
这次又要有什么幺蛾子啊?!
“爷爷。”
“怎么了?”安老爷子有点紧张。
“我已经嫁人了。”
安常傻了。
嫁人、嫁人……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办酒席?什么也没听说?
“我们认识很久了,她是很出色的人,待我很好。”安燃陷入回忆里,轻浅地笑,“不会再有人比她更好了。”
安常有点哽:“咳,什、什么?谁?谁跟你好?”
“我很喜欢我的妻子。”
安常刚想,喜欢干嘛不带过来给爷爷瞧,你要个有个儿,要模样有模样,咱家也不是上不了台面……哪个臭小子这么有福气……
等等。
……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听天命,哦听天命……
☆、钧瓷开花
“你说你嫁人了?”
“嗯。”
“还说你很喜欢你的妻子?”
“……嗯。”声音清亮,坚定。
杜衡眼底的满足藏都藏不住,只是表情还是有点微妙,老爷子怎么样了?
他不理我了。一直在堂姐身边吵,要抱外孙。
杜衡揉了揉她的头发。
“安燃。”
“嗯?”
“现在你逃不掉了。我要安排你一辈子。”
“我没想过逃。”安燃望向她,目光也更加稳重包容,她十五岁就已经磨练出风雨中岿然不动的淡定,现在尤甚。说到底那些小女儿的娇软情状,也只有杜衡有幸看到。
“到底谁在安排谁,可说不准。”
转眼安燃已经大四快毕业。
从去年九月一开学就在律所实习,到现在五月现在已经工作了大半年。
她时间拿捏得太好,等晚上八点杜衡回家,已经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书,或者呆在书房,或者在剑室里练剑,桌上晚饭可能稍微有点凉,但都没动过。
她们只是偶尔聊到工作,安燃讲的模糊,杜衡也没刻意去问她到底在哪家律所实习。
那天杜衡因为要去工艺坊提早结束了工作,查了下路线自家法务的律所也在附近,顺道就将近期签的个合同给带了过去。
和江律师谈了谈,她准备离开,无意瞥见十几米开外的办公桌旁伏案写东西的人影。
目光忽地被锁住,露出一点难得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