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总觉得……她好像心情不好。
到底怎么了?是快要考试压力太大了么?
“怎么不开灯,看不见梯子又要摔了——”她打开客厅的灯,却瞥见餐桌上放了个东西,好像笼屉。
有点疑惑上前,出乎意料看到了捏好的小兔子,一笼蒸了七个。面团做的,已经冷了。
杜衡怔了怔,而后笑意如春水般浮上眼底:“你做的?我还不知道你手这样巧……”
外面静静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杜衡心里陡生不太妙的预感,放下面兔子出了餐厅,楼梯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楼上卧室门也是紧闭。
她右眼皮一跳。
匆匆上楼梯,去拧开卧室门,却发现从里面反锁了。
她叩了叩门:“……安燃?”
安燃肯定哪里不对劲,难道和那一笼屉的面食有关?
过了一会儿,隔着门传出闷闷的声音:“那个都冷了,变硬就不好吃了。你带去喂金鱼吧。”
杜衡差不多猜了个大概。目光温柔又无奈:“安燃,要睡了吗?”
片刻后,咔哒一声,反锁打开了。
杜衡推开门,安燃穿着睡衣,抱膝坐在床边,头搭在膝盖上,望向床单上交叠的菱形纹案。
她走到安燃身边,轻声问:“我回来得晚,为什么不打电话催,或者骂一顿也好。闷在这里委屈自己多难受。”
安燃缩了缩。
“……你很忙。”
杜衡对她的心疼,都变成了内疚。垂了眼眸,好让自己不要失态,没有抢着解释。
“你以前……周五会比其他时间早回来一个小时。”
她自认为已经摸出了规律,而且满心以为这发现很靠谱。
“我想等你回来,尝尝我做的饭。”
这话听着实在太温馨了,像做梦一样。
可哪怕在梦里,“她”也多是练剑抄书,缥缈如山中古玉,人间白瓷。什么时候会说这么温顺的话?
也许安燃不觉得,可听在有心人耳里,“等你回来”“尝我做的饭”,几乎就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我想与你在一起。
等杜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将安燃揽到了床上,自己侧躺在她旁边。
呼吸间热气里混了一点酒香。
杜衡还有理智,隐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被揽住的她只动了动,居然没有挣开。
杜衡听到她轻轻说:“你喝酒了。”
声音淡得像雾。
杜衡撑身坐起,虽然手底温热柔软的触感美妙到不可思议,但还是克制地收了回来:“对不起,今天本来应该六点回来,但……杜无约我过生日,这才晚了。”
安燃睁大眼睛:“今天是你生日?”
“嗯。我和杜无是龙凤胎,比他早出生二十分钟的样子。他喜欢过,我倒无所谓。”
安燃不说话了。
杜衡反而在微笑:“不祝福一下我生日快乐么?”
安燃似乎还在犹豫,最后只是摇头。
“那太随便了。”
“生日要认真过……一年只有一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