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十三先替公主暖了里侧被褥,再躺到外侧去。”他将她的被子提高,盖至她的胸口,又伸手捉住她的手。
凤妩觉得好笑“做什么?此刻只是秋天,雪都还未下。”
“公主手有些凉。”他轻轻揉着她的手,替她暖手。
凤妩分出一只手来,轻捏了捏他的鼻子,调笑道“呆子,女儿家的手都凉。”
她的眼弯着,笑意盈盈“同我说说,怎么想起把那杜鹃花都送了?”
他抬眼看她,并无半分扭捏“吃味。”
还真是,理所应当。
她钻到他的被褥里,扯着他躺下来,自己趴在他的心口处“那送便送了吧。”
他的大掌缓慢的一下一下摸着她脑袋后的青丝,语气平缓“公主喜欢杜鹃?”
凤妩想起当初他送的那些个墨,此刻还堆在书房里,摇了摇头“像你说的,此处的杜鹃不算杜鹃。万物有其灵性,择一方天地任其生长,我若遇见了,赏一赏便罢,全搬回来拘着也就没什么新意了。”
他的手顿了顿,复而又继续抚着她的发丝“公主这样的性子,一点也不像谷主。”
“是吗?”她轻笑出声“祖母常说,我比母亲有些灵性,对我期望自然也就高些。”
“公主自小就聪明,过目不忘,那么多书装在脑子里。”他的手向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叹谓“在十三心里,公主之后,再无完人。”
凤妩笑出来,无奈的捶着他的心口“来了锦都,你这嘴可比以往甜了许多,在凤鸣山上你可一句也蹦不出来。”
他的吻向下,落在她的鼻尖,脸畔,气息渐重“往日与公主并不是夫妻,如今与公主日日交颈而卧,说的再肉麻些,也是情趣。”
凤妩察觉腰后的手已经钻了进来,在她背上摩挲,将她贴向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含住她的唇,舌头已经顶进来。
凤妩只能被迫承着,他今夜似乎有些急,却不知是为何,她只能安抚着在他背上轻拍……
城门口翻了一车的杜鹃香料。沾染了满地的紫红,香气经久不散,上一次城门沾上这大片喜色之时,还是约大半年前春天,将军班师回朝,连放了一日的炮仗。
第二日扫街的小吏,足足扫了半个时辰才收拾好。
坐下吃茶休息之时难免和人抱怨“也不知昨日是谁翻了香料,今日白费了好些功夫。”
卖茶的小贩替他端上热茶,与他闲聊“你不知道?昨日相爷的马车与这香料车撞在一处,香料全翻了出来。”
小吏吃惊道“相爷?那人撞了相爷的车,可被拖去打板子了?”
卖茶小贩一抖毛巾,挑起眉毛“不知了吧,这香料是安南将军命人制了之后送进城分发的。”
“后来如何了?”小吏来了兴趣。
“后来啊,相爷从马车上下来一听是安南将军的香料,脸色都变了,围着香料车走上一圈,说是刚刚相撞之时,陛下赏赐的玉佩不见了。”
小吏急了“你这人快把故事说完,别留着了。”
卖茶小贩见天色还早,并无其他客人,索性坐下说个痛快。
“接着啊,一众人差点将这城门地砖都掀了,也没找到玉佩,巡逻路过的禁军也替相爷找起玉佩,始终找不到。相爷就说要全拉到地牢里叫元胡令好好审审,再后来,安南将军听闻此事就赶了来。与相爷对峙好一番,要说安南将军也是个重情义的,为了底下几个小将,不惜与相爷拔刀相向。”
小吏大惊“拔刀了?”
卖茶小贩点头,摊开手作了个拔剑相对的姿势“就这样,安南将军的剑就这么指着相爷的喉咙。一步都没退开,真是吓死人了。周围都静的吓人。”
“然后呢?”
“然后?此事似乎被陛下知晓,下了道旨意要相爷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