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决然是一次试探的好机会。
楚宁暂且安下心,举起茶杯遮挡住自己的脸。
一旁的岳珊等不住了,一口一个小白脸,催促施家少主。
施然静静一笑,坐于主位,语气充满诱惑,“施家什么都可以做到,无论是部曲还是粮草,但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是疗伤的药品,这些药能很大程度减轻伤亡程度。”
“我相信,大家都对这很感兴趣。”
此话一出,本就等待的世家子弟纷纷叫道:“自然感兴趣!”
说话的人大多数都是世家出身,暗中养了自己的部曲,正是缺少药物的时候吗,他们来此也正是这种目的。
岳珊冷下脸,“姓施的,你在耍我?”
她来的目的不是这个,是有人暗中传信告诉她,女子也入朝做官,根据信上的指示,她才来到了施家。
没想到这里像暗市,施然居然冲着这些世家子弟公然出售药品。
“岳小姐,莫非你对这个疗伤药不感兴趣?”施然一脸笑眯眯。
“谁对你这破药……”岳珊没说完,直接被施然打断。
“岳家已经退出竞争,大家如果有意可以与施家合作。”
座下的人见岳珊真没意,瞬间有人站起身,示意他需要。
南宫千谦不在意,自顾自地饮酒,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件事,他是来拉拢施家的。
一个看戏的三皇弟和没用的七皇弟,拿什么跟他争?
若是太子来了,他也敢赌上一赌!
不止是南宫千谦这样想的,一些有心人自然也想谋求更好的路,他们早就接受到不一样的消息。
现在的南越国内忧外患,被蛮人们虎视眈眈,近年还受到天灾人祸的影响。夏有干旱,秋有蝗虫,冬有大雪。
南越境内早就有人想跑路,剩下的都是在谋权呢!
岳珊觉得被所有人戏弄了,怒不可遏,信上的人戏弄她,真是该死!
亏她还如此相信,她定要把始作俑者给找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岳珊忍着怒气,没了搅事的心,只等着这场宴会结束,好好跟施然“谈一谈”。
这场宴会开始热闹,施然做了好几笔交易,脸上笑容都真切了几分。
其余的女眷们都盯着岳珊和楚宁两人,眼冒火光,心中嫉妒极了。
有幸得到施公子的青睐就算了,坐在几位皇子面前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想做皇子妃想疯了?
她们下意识忽略了岳珊,只冲着楚宁发泄怒火。柿子挑软的捏,欺负人也得看打狗的主人。其中几个家世不必楚宁差的,冲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一位世家小姐见此,出席站起来,冲着施然道:“施公子,宴会有些无趣,不如叫些才情出众的上来吟诗几句如何?”
施然微笑:“曾小姐,愿闻其详。”
曾小姐道:“听闻楚侯府的小姐们个个才情出众,前几日有楚晚晚七步成诗,诗词哀婉,受到燕京众人追捧。可传闻说楚侯府大小姐名为楚宁,性格温婉大气,才情颇为不菲。”www.
“真人我是见到了,温婉嘛,暂且不提。这才情嘛,还需要楚宁小姐在宴会上吟诗,让大家赏析一番,楚小姐这名声才名副其实。”
曾小姐把矛头指向楚宁,这番话就是为了逼楚宁跳出来,把她架在火上烤,若是不作诗,就是在说她的名声都是靠吹出来的,任何都人可以作践。
宴会上,施然更叫来了春花楼的歌女、舞女,美人春面,花团锦簇,听这话吃吃笑道:“奴们有福了,竟能见到楚小姐吟诗。”
有眼力见的人都不想错过这场热闹。
楚宁本在喝茶,她用茶水遮住勾起的唇角,果然还是想要针对她吗?
她早就把周围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被针对也在意料之中。
在场的人中,总有人以为她是软柿子,人人都觉得她好踩,她就活该被针对,活该在那场大火中死去?
因为她的隐忍,还是因为她的懂事。
楚宁放下茶盏,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接话,她不紧不慢,语气缓缓道:“这样是不是过于单调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上台吟诗岂不是少了趣味?”
曾小姐不以为然,眉眼都透露出着轻慢,“那你说说你的条件?”
“不如曾小姐也上台,同我一起斗诗。”楚宁一脸温温柔柔,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她眼神纯澈,“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为赢家做一件事。当然,这种事不是杀人放火之类。”
“毕竟律法如铁,不容轻贱。”
曾小姐还以为楚宁会提出离谱的筹码,没想到就这简简单单的小问题。
她虽说是大世家小姐的跟班,但自身条件也不弱,也看过楚宁做出诗大部分都是哀婉惆怅的诗词。
曾小姐眼睛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她作诗拼不过楚宁,何不在琴棋书画中与她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