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莫要胡诌。”文季瑶气的心里直打擂鼓,张颐呀张颐,你这桩木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吕澈长眉舒展,冷清一笑:“二位的意思在下明白了,文太傅,你手下的兵马若肯借我一用,在下定会为王爷效劳。”
“这个自然。”文季瑶想也没想就应承下来,他并非不担心吕澈用自己的人去讨伐凫钧和洪利,只是眼下除了赌这条路也没别的法子。
不日,吕澈带兵进京。
京城战事的惨烈远远出于他的想象,走到冀州,便看到沿途阵亡的士兵的残骸断肢,草木含悲,天空笼着愁云惨雾。
吕澈命士兵停下,自己先带蔡楚等人化装成普通百姓转道雍地,雍地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儿去,外围的叛军气势汹汹,内城大门紧闭,守在城头的士兵面色枯瘦,估计城中囤粮已剩不多。
“蔡楚,今夜二更,进去看看。”
吕澈的介入彻底改变战局,十日后,刘伩和刘悟兵败,双双服毒自尽。郭荣在看到战局胜负明了之后迅速介入,将剩下的叛军一一剿灭。
“紫端,你的伤不要紧吧?”庆功宴上,举觞对饮,吕澈笑对刘挚夫妇道。
刘挚忽然用宽大的玄色绣龙纹的袍袖遮住,底下拉着他的手道:“芝仪,本王又欠你一命。”
秾辉侧眸瞥见,双手捧觞举到吕澈面前:“妾敬吕公子一杯。”
太子刘夷远远瞧见这一幕,道:“皇长兄真是好福气,不论男女,囊尽天下美色啊。”
皇帝一个冷眼投过来,且不说他在平叛中的畏缩与无能,单就蓄意挑起刘挚好男风落人口实这意图,就不是储君该有的心思。身后,要交给储君的不仅是江山,还有他膝下的儿女子孙,思及此,刘丛微不可觉地打了个寒噤。
易储谈何容易,这次叛乱,何尝不是易储引发的。
“王爷,歇息吧?”夜晚的王府,已有早春虫儿低低欢快的吟唱,等到二更过了,才见刘挚从吕澈房里出来。
他前半夜在吕澈房里做了什么,她完全不问,也没有要问的意思。
刘挚抬起双臂让她宽衣,他肩头和前胸的伤尚未愈合,太医嘱咐不能洗浴,他原打算这样歇息,忽然一念起,抓住她的皓腕道:“打热水来,帮本王擦擦身体。”他的声音很低沉,丝毫不让她觉出被使役的意思。
“妾乐意之极。”
侍女惯会来事的,哪儿会让王妃打水,手脚麻利地打了热水过来,白绢巾子备了厚厚一沓,闻着有股淡淡的香甜味道。
久别之后,看着他脱下交领中衣,露出细腻的肌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脸上像燃了火,瞬间烧个通红。
......
这一夜,主欢的是她。
她原本要做个深闺端庄骄矜的女子,可他把她推到上面,手把手教习一番,很没脸地,她如酣醉了一样,不管不顾起来。
累的深了,她满身是汗,像一尾鱼般,肌肤滑腻的他抱都抱不住,掌心全是她的兰泽香汗。
“王妃,本王真是后怕。”
“紫端,妾日后如何也要赖在你身边。”
“嗯。”嫌她的力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