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真乃天赐良机,本王怎能辜负。”他一根手指头挑起香囊,睨着她冷笑。
秾辉一阵恶寒,刘斑看来是从早上就盯住她了,那么府里的人......会不会已经遭到毒手。
“香年。”她大喊一声。
应她的只有远处零星烟火腾空的欢叫声。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刘斑哼了一声:“本王需要对她们做什么?蠢啊,美人儿,你还想让郭贵妃的人效命于你?可笑。”
“啧啧,刘挚丢下你去解救吕澈,京城又没你的人,就算本王不来,你想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的。”
“不劳王爷操心。”秾辉道,京城多的是想刘斑这样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背地里净干龌龊事,这提醒,她倒要认可。
牙一咬,她将簪子戳进颈部的肉里,顿时鲜血飞溅,纵然不全因刘挚,她也是一身傲骨,不容这人言语上的羞辱。
“住手。”
咣啷一声,一名身着黑锦衣、银线滚边,束发带冠的男子破门而入,闪电一般来到秾辉面前,右手轻轻一伸,两指夹住她的发簪一拉,凤眼如狼毫笔尾势勾起,微微一眯,便夺下她手里的玉簪。
“刘岚,你......敢坏本王的好事?”刘斑大惊,指着来人的鼻子怒吼。
“殿下,臣是来阻止王爷犯下弥天大错。”刘岚倾身施礼,音质清朗干脆,玉冠下的束发微微有些凌乱,却从中窥见洒脱自在,估计他是个闲散自在的性子。
被人撞破丑事,刘斑眼中的轻佻此刻已被阴鸷取代,一击掌,几名黑衣侍卫立刻涌进来,亮出兵器,就要杀人灭口。
秾辉一拧眉,“玳王殿下......”
刘斑对侍卫使了个眼色,叫他们退后一步,“怎么,怕了?”
“殿下不若就此息事宁人,秾辉为自己清誉,自然不会张扬今晚的事儿,想来世子也不会。”秾辉道。
这里不是王府,真要打起来闹出动静,巡夜的官兵破门而入,对谁都不是好事儿。
刘斑垂目扫她一眼,起身,知今晚好事不成,悻悻道:“走。”
“多谢世子搭救。”秾辉惊魂甫定,趋身福了福。
“皇嫂莫要客气。”
“世子怎么会到敝府来?”
刘岚做了个请的手势,引她来到侍女的隔间,边叫人救醒她们边道:“臣父受陛下所托,规劝管教玳王殿下,免得他做出悖事来,臣今日无意中见他的小厮在贵府外面逗留,心生疑窦,故而跟了过来。”要不是见马上要闹出人命,他怎能不顾忌刘斑而现身。
秾辉又鞠躬致谢,“世子为我得罪玳王殿下,他日我必禀明王爷,永记世子恩德。”
刘岚微微一笑,“区区小事,皇嫂无需介怀。这些侍女是被人打昏了,醒来就无大碍。”
刚说完,就听他的侍从扶起一名女子,“世子,她断气了。”
秾辉一惊,险些没跌下去,“死......死了?”
“无法无天。”刘岚勾挑的凤目一凛,脸上全是怒色,却又无可奈何,“皇嫂......”
香年和其他三位侍女渐渐苏醒,瞠目看着身体冰冷的姐妹,抑制不住地轻泣起来。
“这笔帐,南循王府会记着。”秾辉道。最后扫一眼死去侍女的尸身,她暗自恼恨,若她呆在王府不出门,应该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