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准备了一些时间之后,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员于傍晚集合出,分别乘着十三辆卡车向葱岭行进。
另一队包括我的替身在内的诱饵队伍已经于两个时辰前出了,他们几乎吸引走了所有媒体的目光。
一路无话。第二日凌晨,我们便进入了葱岭山区,一个地势崎岖,寸步难行的地方。
葱岭地区的海拔非常高,而且气温很低,即便是穿上早就准备好的皮大氅坐在卡车里,我也还是感到一股股冷气直往心窝里钻,让我止不住的打哆嗦。
“这地方可真是要命啊,阿嚏!”才短短的几个小时,我已经有了感冒的迹象。
而我的情况竟然还算好的,本次行动的总指挥魏国公徐兴,则干脆的就晕倒在了椅子上,两眼紧闭,嘴唇青。
“朱小姐……”
“叫我上尉。”
“好吧,朱上尉,咱们的魏国公这是怎么了?会不会出事啊?”我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个样子,又怎么完成任务?
现在想来这个一看就是为了面子的计划不光毫无意义,而且傻的可以,漫长的西北边境哪渗透不进去啊,非得走这险要的葱岭古道,这不是找死吗?从徐兴的情况来看,怕是有一大半的人要丧失战斗力。
朱雅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相比起徐兴来是强得多了:“没事的,高原反应而已,等等给魏国公吸点氧。”
这贵族子弟就是娇贵,现在就把氧气袋用完,等到了要命的时刻又怎么办?
不过我也不好指责,敢上前线来就不错了,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只敢窝在后勤逞威风。和对面苏维埃联盟的军队比一比,真是让人有点寒心。
“娘……我好冷……”不知道徐兴做的什么梦,在半昏迷之中还不停地喊娘。
“唉,我说朱小姐,排在魏国公之后接替指挥的是谁?”我不忍心再看徐兴,而是转头问起了朱雅。
“我。”朱雅回答的很干脆,“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最高军衔便是中尉。
“但你没有实际的作战经验吧?”我摇了摇头,那个徐兴再怎么不堪也有在南洋给宿将打下手的经验——要不也不会升任到少将,但这个朱雅,虽然身体素质好了一些,但我更加不看好她。
要是这么一连人马连葱岭都跃不过去,那这玩笑可开大了,大明的脸得丢到艾尔星去。
说不定,我这个乌鸦嘴又要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