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不要停……”
方青颂意乱神迷地回望,睫毛打颤,涣散的瞳孔微微收缩,生理性眼泪蓄了满眶,光弧浮在青色的虹膜上,眼睑下阴影浅淡,一双眸子清透得不太真实。
他看到隋屹的嘴在动,但那声音太远了,他听不清,只模糊地窥见隋屹眼角外眦浮着一片红血丝,哄慰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旋即被情潮淹没,他脑子里想的是“不要哭”,说出口的却成了“不要停”。
隋屹本就对方青颂的回答不抱期待,听他的呻吟并不意外,只觉得自己多余犯这个贱替人不值,鼻腔酸涩,隋屹自嘲似地挤出一声笑,松开了紧攥的手。
他放过方青颂,方青颂却不放过他,胡乱扯住隋屹即将抽离的手,潮红的面颊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alpha掌心的温度灼热,口鼻都被包裹,窒息带来的安全感令他兴奋不已,他抓着将隋屹的手扣在脸上,瘾君子一般深深地呼吸,合不拢的腿挂在隋屹的臂弯处摆动,弓着腰往alpha胯上坐,想要把粗硕的茎柱吞吃到底。
“唔……嗯,进……进来……哈啊……”
oga绸缎一样的腰肢不甚熟练地挺动着,却总是不得章法,生疏的吞吐没有快感,只有被撑满的酸胀,悬在欲望边缘的感觉并不好受,生殖腔里痒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方青颂开始哭,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掉,捧着隋屹的手乱晃。
“呜……嗯……别,别停……呜呜……动一动……求你……动一动……”
隋屹漠然地看着他扭,冷淡得几近置身事外,等到他哭得没力气不动弹了才直起腰,换了个角度重重地干进去,阴茎撞进穴道深处,擦过凸起的g点,酥爽的快感瞬间蔓延至全身,方青颂含着泪叫唤起来,脸埋在隋屹的手里呻吟,毫无羞耻之心,像一只发情的牝兽。
“喜欢……喜欢,唔……喜欢这里……唔……哈啊……”
单薄的上衣被他蹭到了胸口处,下摆高高掀起,两枚殷红的乳头翘在空气中颤动,归属不明的牙印和肿胀的乳晕昭示着被他人过度使用的痕迹,单薄的肌肉线条水一般流动,胯骨凸出反衬小腹的凹陷,那层细韧的皮肤下,隋屹看见了自己阴茎凸起的轮廓。
“唔,唔!嗯……”
他顺着方青颂的意思捂住了他的嘴,将那张漂亮的脸闷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拇指按在小腹上,摩挲着那段鼓动的皮肉,缓慢地动起了胯,每一下都又深又重,胯骨撞击臀瓣,粘腻的水液涌出来,水声渐响,龟棱每每停留在腔口都催发出新的麻痒,饮鸩止渴一般,简直要把方青颂逼疯。
“嗯……嗯……”
指节上的茧磨蹭着脸颊,酥酥麻麻的,有点痒,更痒的是穴道深处的肉腔,热液积蓄,难言的空虚与难耐的瘙痒让方青颂难以自制,他呜呜呃呃地挣动着,探出舌尖讨好地舔舐着隋屹的指缝,想让他插进来,射进去,却被捂得更紧。
隋屹沉腰干他,背光的脸看不出情绪,只能看见脸廓紧绷的线条,方青颂被他压着肏,身体夹在床和alpha之间,像只掀开的蚌,蠕动收缩被挤压后滋滋喷水,高潮时小腹抽搐,内腔紧绞,水液一股股地往外喷。
方青颂射的时候胸腔起伏剧烈,隋屹怕他喘不过气,松了手,顺着汗湿的黑发摸上脖颈,搭在他颈侧的指尖划过腺体,极轻又极快地掀掉了那层脱壳的痂。
方青颂沉在高潮里,意识昏聩,对此毫无知觉,但当隋屹抽出去的时候,他崩溃地大哭起来,被丢弃的记忆重现,他用虚软的腿夹住隋屹的腰,一边哭一边求他不要走。
隋屹没有理会他,在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抑制剂,给自己来了两针,萦绕在鼻尖的山雨气息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淡去,良久,隋屹换了个套,重新回到了床上,将方青颂翻了个面,摆成方便标记的姿势。
方青颂已经哭累了,眼皮红红的,腺体也红红的,肩颈的血管随着呼吸微弱地颤动,感官闭塞,耳朵里嗡嗡作响,除了自己的呼吸什么也听不清。
嘴被捂住,身体重新被填满,肏干,精液一股一股地撞在生殖腔口又被薄膜箍住,alpha的管牙刺穿腺体,两股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组织内交融、嵌合,无边无际的快感冲刷着每一根神经,青色的瞳仁失神地乱颤,方青颂的四肢生理性地痉挛着,床单与枕套被他攥得不成样子,灵魂都仿佛因极致的快感而抽离,意识消弭,体感的痛苦在标记连结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隋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方青颂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颤栗,高频的振动传达了oga的失控,应该是很爽,不知道是不是连打两支抑制剂的副作用,隋屹虽然也射了,但心里总觉得特别没意思。
他早过了喜欢就抢的年纪,自然不会因为情绪上头完全标记一个oga,但这不代表他对方青颂没存心思,否则也不会一次次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停随走,惨过做鸭。
方青颂承受标记后陷入了昏迷,没有内射,隋屹就用湿毛巾简单给他擦了下身体,换了身成套的睡衣,处理好后才给霍许发信息,让她回来的时候带盒华子。
他不抽烟,但这会儿很想来一根。
霍许没有回他。
没过多久,房间外传来了三下规律的敲门声,十分克制且有礼貌,隋屹看了一眼熟睡的方青颂,替他拉上被子,走去开门。
握上门把手的时候,隋屹莫名心悸了一下,下一秒,强烈的电流顺着铝合金蹿上指节,肌肉条件反射地收缩、攥紧,电流冲击身体以秒论速,失去知觉只是一瞬间的事。
触电倒地后隋屹的意识维持着短暂的清醒,他看着房门被拉开,几只穿着皮鞋的脚停留在门框外,为首的人收起电击器,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为身后的人让道。
一双球鞋迈进了屋,步伐不紧不慢,打电话的声音也慢条斯理,声线喑哑,像是烟抽多了。
“喂,你好,我要报案,我现在在林景路381号,这里有人非法拘禁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