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骨质腺体隐隐胀痛,隋屹把方青颂放在床上,自己回房间打了一针抑制剂——他需要在标记过程中保持冷静,避免突发易感对方青颂做出完全标记。
方青颂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抱着他不肯撒手,他放了点儿安抚性的信息素才抽身。
隋屹信息素的味道有点类似烟熏酒,醇酽而略带辛感,乍闻起来顺滑平缓,杂糅着不易察觉的烟味,比大多数alpha呛人的烈香温和,更易适应,隐匿的成瘾性则像极了他本人衣冠禽兽的作风。
方青颂本就晕乎乎的,对alpha的信息素毫无抵抗力,轻易就被那股酒味诱导至完全发情,卷着不合身的冲锋衣瘫软在床上,炙烫的烧热从后颈蔓延至四肢百骸,渗透在每一寸血管中,皮肤深处的瘙痒让他不断地搔挠身体,修剪规整的指甲在皮肤刮出一道道红痕。
鼻腔酸楚难耐,他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高频的空气流动引得喉咙干痒,方青颂揪着隋屹的衣角,不住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布料因为汗水紧紧黏在屁股上,两腿之间有液体随着咳嗽一道一道流出,失禁般的热流洇湿了裤子,潮热闷臊,方青颂颤着手摸下去,解开了裤腰,狼狈地蹬着裤脚褪下长裤。
隋屹回来时正看见这一幕,方青颂将双腿从裤子里一寸一寸地褪出来,白腻的腿根裸露在外,骨感的膝盖微微打颤,匀亭笔直的小腿无力地蹬踩着最后的裤脚……皮肤上细密的汗珠为这幅画面增添了一种奇异的美感,像是用声音与海巫交换双腿的美人鱼在褪去鱼尾。
美丽而脆弱,需要精心呵护,控制……避免他自取灭亡。
隋屹关了门走上前,单手握住方青颂细瘦的脚踝,丢掉裤子抽出系带,咬住一端,熟练地捆住了他的小腿。
“唔……嗯,放开……”
方青颂被捆得无法挣动,嘤咛了一声。
隋屹捆好人偏过脸扫了一眼自己丢到一旁的裤子,窥见裆部明显的湿痕,嗤笑一声:“小狗尿裤子了?”
“唔……”
方青颂咬着嘴唇,逃避回应,但腿缝间莹亮的水痕出卖了他,隋屹抬起他的腿,把手掌插进紧夹的腿缝间掐了一把,摸到一手黏滑的明显不是汗液的水,润得不像话。
隋屹就着这个手势把他的腿往上推,方青颂腿上没劲,身体又软,轻易就被压成了对折的形态,他迷茫地眯着眼,先看到自己水痕莹亮的大腿,继而则是夹在双腿之间不属于自己的深色大手。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腿肉被那只手掐出明显的凹痕,指骨紧绷,稠密的水液糊满了指节,逆着膝盖淅淅沥沥地往腿心深处淌。
那都是他发情流的水。
酒香一阵阵地晃进腺体,方青颂越来越醉,眉睫紧蹙,几乎沉溺于此,湿红的唇瓣启开一道缝,淫词浪句和所剩无几的理智一起飘出口,骚浪主动的模样与平时骄矜内向的那位少爷简直判若两人。
“唔……舒服……好舒服……摸摸……要摸摸……”
隋屹遂了他的愿,一直停留在腿根的手上下滑动,像捏包子一样揉捏着嫩白的细肉,插在腿缝中的手从膝盖一直抚摸到腿心,薄茧蹭着皮肤缓解了瘙痒,方青颂食髓知味,膝盖绞动,用自己湿淋淋的腿缝去蹭隋屹的手,湿润的体液被摩擦出滋滋的轻响,很是色情。
方青颂夹着他的手磨得正在兴头,隋屹却毫不留恋地抽出手,放开他,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放到方青颂脸边,逐字逐句引导他:“我对不听话的狗没兴趣,你乖吗?”
“唔……乖……我乖……嗯……摸摸……呜,要摸摸……”
方青颂的腿根还残留着他掐出来的红印,突然失了抚慰,急得几乎要哭出声。
“要谁摸摸?”
“你,要你……”
“我是谁?”
“……”
方青颂意识迷离,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生理性眼泪糊在睫毛上,视线也模糊,他费劲地睁开眼分辨眼前人,红润的嘴翕动微颤,心虚地给出了一个不尽人意的答案。
“叔叔……”
隋屹冷嗤一声,不置可否,单手掀掉自己的上衣,块垒分明的肌肉和冷冽的信息素一并暴露在空气中,他俯身靠近方青颂血红的耳根,声音掺了点几不可闻的笑意。
“好,叔叔现在来摸你了。
说完,隋屹利落地剥了方青颂的外套和底裤,只给他留了一件白衬衫,把人圈在身前叠坐着,指使他自己脱,发情期的oga软得像只猫一样,乖顺地依偎在他胸膛上,一颗一颗地解扣子。
隋屹的手从方青颂的腋下穿过,宽大的手掌贴在他的胸脯上,指尖隔着一层衬衣抠弄乳头。方青颂低着头,他一垂眼就能看见oga皮肤下起伏的骨棘拥簇着潮红泛滥的腺体,他的颈子很白,也很细,隋屹可以轻易握住,两人之间天堑般的体型差极大地满足了alpha在情事中的控制欲。
——扼住喉管让他窒息性高潮,摁住后颈把他操得支不起身。
方青颂解纽扣的手在隋屹的抚摸中不住地颤抖,他一解最后一颗扣子隋屹就暗暗拧他的奶头,几次都解不开,只能讨好地仰起脸,小声说:“解不开……”
“怎么这么没用?”隋屹不作声,在他软腻的胸前拧了一把,肿硬的小奶头被掐得立起来,方青颂爽得直打颤,被捆绑的双腿张不开鱼尾般摆动,难言的欲望让他脚趾蜷缩,小声抽泣。
“唔……嗯啊……呜……不是没用……是——唔啊啊啊,轻轻一点……”
隋屹恶意地加重了搓捻奶头的力道,压在乳肉上的掌根也加了几分力道,指甲在那粒柔软的凸起上狠狠骚剐,指尖振出残影,方青颂哭喘呻吟,又不知道制止他,只会扭着屁股撒娇。
“小狗怎么了?”等他的骚劲完全上来了,隋屹才放开揉奶的手,压着嗓子虚伪地关心。
方青颂的衬衣本就松松垮垮,动作一大就完全滑落了,肿大的乳头和柔软的乳肉被隋屹包在掌心肆意抓揉,玫红一片,几乎看不出了原来的颜色,隋屹捏他,他疼,但是舒爽的疼,可隋屹不碰他,他简直痒得要死,玉一样的眼里噙满了泪,他哭着向隋屹娇喘。
“嗯……摸摸,摸摸我,叔叔,痒……叔叔……我痒……”
隋屹不碰他,只是调教。
“哪里痒?”
“胸……”
“是胸痒还是骚奶头痒,说清楚。”
“……骚奶头,痒。”
“乖,自己捏一会儿。”
“……好,唔……”
方青颂听话地摸上自己的胸脯,指尖捻住玫红色的乳粒,轻轻揪高,胸乳因此挺起一个小丘。
他看起来清瘦,摸起来却有肉不硌手,隋屹就喜欢这一口软和好操的,空出来的手没闲着,灵蛇似地钻下去,摸进他张不开的腿间,撸动起那根被两人忽视已久的肉茎。
方青颂人矜贵,阴茎也娇气,隋屹甫一摸上去他就呻吟出声,通红的马眼胀得不行,但少了插入的刺激如隔靴搔痒,任凭隋屹撸出花来也只能流出清澈的前液。
“……嗯啊,轻点……嗯,哈……唔……轻……哈啊啊——唔……”
隋屹越撸,方青颂喘得越急,前列腺液流得越多,但怎么射不出来,敏感的部位被人拿捏在手里,整个人悬在高潮边缘却上不去,他边哭边喊停,瘫在隋屹怀里软成一团,也不顾得隋屹让他捏奶头的指令,伸手去掰隋屹的手腕,用力到指节打颤,但两人力量悬殊,他这点力气根本制不出隋屹分毫。
“不要了……不行了……不行……啊……嗯啊……呜呜……”
方青颂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隋屹手上,和先前沾在手上的清夜汇成一滩,隋屹知道他快坏了,故意用拇指在他铃口抹了一把,体贴地道歉:“叔叔忘记了,小狗只有挨操才能射出来,是不是?”
粗粒的指腹砂纸一般磨过最敏感的小眼,触电般的酥麻卷着刺痛舔上腰腹,方青颂快要被他逼疯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紧紧抱着他的小臂,呜呜呃呃地喘,什么话都愿意说:“呜呜……啊——哈啊……是,是……呜呜……要……要挨操……”
隋屹松了手,让他跪好。
方青颂跪在床上,双腿分开背对着隋屹,他是典型的oga身材,胸软腰细屁股肥,两团白肉严丝合缝地夹出一道深深的臀缝,骚软的曲线并入腿间,根本看不见流水的穴口。
他腿上的绳子隋屹解了,取而代之的是卡在两膝之间的内裤和几圈细细的红痕。
隋屹绑他的本意是让他挨操的时候夹紧点,但看到他的屁股就知道自己多此一举了。
方青颂不太能做好后入的姿势,隋屹扶了他几下,伸手按住那把细软的腰,让他把腰塌下去屁股撅起来,可是方青颂手脚无力,怎么也跪不稳,隋屹轻轻一碰他就软软地翻倒在床上,小声抽抽着碰瓷——
这会儿倒娇气得跟平时一脉相承了。
隋屹重重地在他臀瓣上抽了一掌,留下一方通红的巴掌印,然后伸手捞着腰把人翻过来,冷冷地下命令。
“骚屁股掰开。”
方青颂顺从地对他张开腿,把屁股掰开,纤细好看的手扒着臀瓣,屁股肥软,水液湿滑,他不得不用力一些,以至于指尖深深陷进嫩肉里,潮润的穴口很小,颜色浅淡,在水光中泛着嫩嫩的红。
隋屹眼神一暗,空气中的信息素变得汹涌起来,发情信号悄无声息地侵袭腺体和鼻腔,席卷了oga的每一丝神经。
身体里泛起一阵突如其来的虚热,方青颂呜咽着打了个哆嗦,挺腰扭臀,腿间水红的穴眼毫无征兆地蠕嗦了几秒,“滋”地挤出一股水液。
隋屹贴近他,alpha的气息和信息素也随之扑面而来,方青颂视线散涣,眼中只剩隋屹锁骨上闪闪发亮的铭牌项链,在隋屹的手触碰到他时,他最后的视觉也在信息素的刺激下暂时性丧失。
方青颂在黑暗中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
“叮——”
紧接着,alpha将修长的指节顶进了他的穴口,异物感引得穴道蠕动,协着汩汩水液绞着手指往外挤,方青颂被插得浑身发软,双腿轻微地挣动着,呻吟,抗拒:“胀……叔叔……不行……不能,呜呜呜……痛……”
隋屹笑起来,声音低低的。
“这就胀了,你男人是有多废物?”
说完又加了一根手指,揉搓着探进更深,汁水流溢,重重地抽插了两下,前列腺被狠蹭,方青颂本就悬在高潮边缘的阴茎毫无征兆地射出一股白浊。
“啊……哈啊……嗯……唔……啊啊啊——”
不受控制的抽噎从喉咙里漫溢出来,方青颂眼前一片空白,腰肢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剧烈弹动着,细长的黑发完全湿透了,贴在鬓边,碧玺似的眼睛藏在濡湿的睫毛下,鼻尖耳根烧红发烫。
他在高潮中失神地睁着眼,隐约听见耳边传来隋屹的声音。
“……跟你那个没用的男人分了,来做叔叔的小狗。”
双重高潮让方青颂深陷情欲的泥淖,他卸了力仰在床上,双脚在床单上乱蹬,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隋屹掐住他的腰,插在他腿间的那只手稍一作力,将无名指也抵了进去,黏液流淌,换来一声虚弱的哽咽。
指腹薄茧磨着穴壁,湿得不行的腔道断断续续地抽搐着,像一张无意识的小嘴,润津津地吸吮着骨节分明的长指。
方青颂一开始还会弓起腰躲插,被隋屹按住肚皮打了两巴掌屁股就乖了,张着腿任由手指在狭小的腔道里蛇一般抽动,侧过脸埋在枕头里,咬着枕巾咽下呻吟,口水洇出一块深色的湿痕。
潮润的穴眼在一次次抽插中逐渐松软,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
隋屹的掌根被淫液弄湿了,他抽出手,扯下裤腰,放出自己胀到发疼的阴茎,赭色的肉刃粗长上翘,柱身青筋盘虬,明显的经络一直蔓延到下腹,像是树根一样扎在丛生的阴毛下隐隐浮动。
“嗯……”
下身失了抚慰,方青颂咬着下唇小声哼哼,在隋屹的引导下无意识地拢住阴茎打着转抚摸起来,他的手指瘦长,圈起来刚好可以包住隋屹,温热的掌心贴着包皮上下滑动,讨好地抚慰着暴突的青筋,贲张的马眼渐渐渗出粘液,前液混合淫水顺着柱身下淌,流进指缝渗到茎柱上,黏糊糊地润滑着膨胀的阴茎。
隋屹本就硬得不行,被他这样揉了两下,阴茎昂扬地翘起来,从方青颂手心中弹出,浑圆硕大的龟头打在他自己的腹肌上,甩出一道水痕。
他从裤袋里摸出自己随身带的套,撕了一个套上,半透明的薄膜箍着粗壮的茎柱,饱胀得骇人。
方青颂感觉自己的腰被抬了一下——隋屹给他身下垫了个枕头,两人的体型差太大,平躺着不好操。
做完这些,隋屹抬高方青颂的腿,躬身覆在他的身上,扶着自己的阴茎,龟头抵着泥泞不堪的臀缝滑了几下沾透淫水,尔后顶在穴眼上,徐缓地塞进去。
不住外溢的淫水被堵死,穴眼附近的皮肉被顶得凹陷进去,膨大的伞冠也在挤压中轻微变形,方青颂迷离地望着隋屹,隐隐的胀痛感悄无声息地侵入神经,通了电一般的酥麻随着龟头搅动的水声漾在身体里,爽得他打了个哆嗦。
方青颂浅色的瞳仁愈发散涣,他动了动嘴,小声地说:“好胀……不舒服……停,停一下……”
柔滑的穴道紧紧绞缠着异物,隋屹颈侧青筋鼓动,他伸手掰开方青颂的臀瓣,吞进龟头的穴眼被他扒出一道细缝,粘腻的汁液滋滋地溢出来,糊在臀肉上,和汗液一起在他先前掴出的掌痕上蒙了层水亮的膜,雪白细腻,像是印了花的膏脂。
他掐着臀瓣揉了会儿穴,把紧绷的穴口揉软,又摸了会儿方青颂的阴茎,把人伺候软了,才抱起腿扛上肩膀,腰胯挺动,粗棱的阴茎一下顶进大半,硬生生碾开了手指没有扩张开的穴道。
“唔……”
方青颂没有准备就挨了一记狠肏,腰身瞬间绷紧,手脚不受控制地蜷缩攥紧,挂在隋屹肩上的腿小幅度痉挛,被肏疼的软腔不住抽搐,强烈的异物感直通喉头,顶得他舌尖外吐,短暂的哽咽后,仰起脸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近乎尖叫的哭吟。
过于紧窒的穴道绞得隋屹眉头紧拧,他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方青颂可能没被标记过。
这样想着,隋屹退了出来,打算给方青颂打一支抑制剂试试。
穴眼失去堵塞,夹不住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涌溢出来,方青颂神志模糊,不知所措地看着隋屹起身,下身胀痛发痒,他本能地去抓隋屹的手,带了点儿哭腔叫他:“叔叔……”
“我还要……我乖……”
他的手脚还在发抖,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睫毛濡湿,眼神潮润而企盼地望着隋屹,明明快被欺负坏了还抓着人不撒手,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隋屹被他牵着,心口一窒,气血上涌,心动却不知道怎么回应,一时间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拍拍方青颂的手,认真地问:“你到底有没有被标记过?没有的话我现在给你找抑制剂。”
oga在床上对alpha的依赖几乎是不可抗的,方青颂哭着摇头:“不要抑制剂……不要,要叔叔……要操……”
这种床下疏离床上黏人的反差把隋屹吃得死死的,他眼底暗潮涌动,有点笑不出来。
——这么乖的oga,怎么就有男朋友了呢?
想着,隋屹顺着方青颂的拉扯重新跪回他的腿间,像抚慰小动物一样,轻轻揉了揉他袒露的小腹,放缓了动作重新顶进去,浅浅抽插着。
方青颂似乎是怕他走,咬着下唇咽下哭声,下颌连着喉管打颤,发抖的手紧紧把住他的小臂不放,用力到指节发白还不松开。
指甲抠进肉里,隋屹手臂吃痛,放了点儿信息素安抚他,但没什么效果,只能俯下身,腾出手去揉方青颂的后颈,指尖穿过汗湿的发丝,打满茧的指腹在oga细幼的腺体上打着圈摩挲,像在摸一只绵软的小猫。
方青颂的身体在他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下来,细微的快感慢慢取代了酸胀的疼痛,抓在隋屹小臂上的手缓缓上攀,最终落在了他肩上,呻吟打着颤逸出喉咙。
“嗯,嗯啊……胀……唔、嗯……顶,顶进来了……唔,嗯啊……好胀,唔……”
隋屹用干净的那只手揩去他眼角沁出来的眼泪,贴在他耳边耐心教导。
“poorpuppy……不要说好胀,说好大。”
oga的本能让方青颂顺从地接纳着alpha在性爱中灌输的一切,他颤抖着张开唇瓣,殷红的舌尖抵着洁白的齿背,用淫荡的娇喘讨好隋屹。
“唔……嗯啊……啊,哈啊……啊……好大,嗯嗯……好大……嗯……”
水声渐渐响起来,看方青颂已经过了不应期,隋屹试探地顶深了几寸,穴道抽搐,攀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扣紧,指尖在紧绷的肩胛上不住地抓挠,留下一道道凸起的红痕。
“叔叔……哈啊……轻……轻一点……要,呜,要……坏了……嗯啊……”
隋屹只当这是情趣,慢慢地加深顶胯的动作,直至上翘的龟棱顶到一块柔软的凸起,方青颂忽然惊叫着挣扎起来,隋屹知道自己找到标记点了,掐着腰把人翻过来摆成后入式,单手将他的双手交叉剪在腰窝,糊满淫水的阴茎撞了进去,疾风骤雨般捣干起那块凸起,穴壁褶皱中的水液渐渐渗出来,穴肉紧绞阴茎,抽搐着吮吸。
“唔……呃啊……哈……呜呜……哈啊……啊——不……不……”
敏感点被暴力顶肏,龟棱堵着水液猛顶,方青颂胀痛难忍,双膝交错着向前爬动,好不容易挣开一点又被扯着胳膊操了回去,隋屹干得不深,但频率极高,黏滑的淫水甚至来不及溢出就被捣成了白沫,比酸胀更鲜明的是每一次摩擦带来的快感,异物感夹杂着电流般短促激烈的快感层层积累。
“嗯啊……嗯……不行了……我不行了,不行,唔……哈啊……”
他受不住了摇着脑袋求饶,全被隋屹无视,身体深处的腔室在剧烈的刺激下蠕嗦着喷出一股热烫的水液,直直地浇在隋屹的龟头上。
“啊,哈啊——啊!!!”
灵魂被撞出体外,方青颂双眼失焦,又一次高潮了。
他趴在床上,四肢痉挛发抖,纤薄的肩胛骨蝴蝶一般颤动,呜呜地哭着喘,眼泪涎水和汗液淌了满脸。
一只手从身后揽住他的肩膀,五指拢住脖颈让他仰起脸,有人在他高潮的同时叼住了他的后颈,锋利的管牙小心地扎开结缔组织,alpha高浓度的信息素迅速填满了腺体。
标记加深了高潮的余韵,方青颂失神地战栗着,他的理智和意识在信息素的交融中缓慢回笼,潜意识里冠有自己主权的人影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隋屹还未射精就将硬胀的阴茎抽了出来,把方青颂翻过来,想要抱在怀里安抚一下,做好aftercare,没想到方青颂闭着眼摸上他项链的铭牌,无意识地喃喃道:“周律……你弄疼我了……唔!”
隋屹冷冷一哂,捂了他的嘴,掐着腰重新摆成双腿大张的后入式,扣住他的后颈,一把将他的脸压进了枕头里,衔着他摸过的铭牌,不管不顾地顶胯狠肏了进去。
熟软的腔道还未恢复,硬挺的阴茎一下掼到了最深处,粗长的龟棱毫无间隔地捣弄着腔道,方青颂呼吸困难,缺氧让尚未回笼的意识一阵接一阵地发黑,他双腿发软,屁股被胯骨撞得乱晃,臀浪翻涌,水液四溅,像一只被骑翻的狗。
“唔……呜呜……唔呃……唔……唔唔唔!!!唔嗯……”
呻吟和泪水都被埋进枕头里,窒息感逐渐淹没了感官,楔在身体里的凶器一下捣得比一下重,方青颂的腰身在猛烈的肏干中疯了一样拧动挣扎,四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颤抖的手死死攥住床单,直到隋屹射出来的那一刻才松开,像是生怕被肏死在床上。
避孕套夹在腿间淌着浊白精液,方青颂在窒息性高潮中陷入了昏迷。
隋屹射完后像丢垃圾一样松开软绵绵的方青颂,伸手从他的屁股里扯出自己灌得满当当的套子,穴眼失了阻塞,甬道里的淫水争先恐后涌出来,瞬间喷湿了床单。
方青颂压抑地喘息着,他身下没有一块儿干的地方,汗水和性液浇透了床单,腥膻的气味混合着两人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得如有实质。
隋屹面无表情地把安全套里的精水淋在了方青颂潮红未褪的脸上,扶着阴茎戳在他腮庞,还在吐精的龟头抹开浊液,把雪白的面颊亵玩得污浊不堪,最终顶在那封形状漂亮的唇瓣上,拍了拍。
方青颂好像有所感知,轻轻地哼嗯了一声,鼻翼翕动,唇缝微启,殷红的舌尖顶出来,卷着贲张的马眼无意识地舔吮着残余的精液。
像个被人操烂的婊子。
隋屹置身事外地审视着方青颂,肏了一会儿他的骚舌头,死死盯着那张浇满精水的脸,吐出了一直咬在牙间的金属铭牌。
那上面全是深刻的牙印。
对着他发骚,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高潮的时候还能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换成别的alpha,早把他肏熟咬烂丢在路边了。
房间里的灯带漫出昏黄的光。
方青颂是在后半夜清醒的,他先是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然后挽起睡衣的袖口,盯着自己的手腕看,腕心的皮肤白皙纤薄,蓝色血管微微凸起,脉搏颤动,alpha的信息素随着血液流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临时标记的存在。
因为周律,他分化得异常早,为了避免抑制剂滥用,基本就靠抑制贴生熬发情期,年纪小的时候还好,性发育成熟后,他就没再在发情期睡过一次安稳觉,经常是整宿地高烧、瘙痒,面上嶙峋的怪石和青松。
这是他在玉山上作的图。
那时候周律和他求婚,他觉得为时过早,提出一个人上山静静,然后遇到了隋屹。
如果他当初果断一点,直接戴上周律递的指环,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地留了下来。
但方青颂估计是想给他点教训,今天从早到晚都懒懒地不爱搭理人,周律跟他搭话,三句之内必定被呛回来,一开始周律还会冷不丁哽住,一天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起承转合丝滑无比——方青颂话音未落他开口接道:“对不起,哥,我惹你生气了,我坏。”
方青颂这次没呛他,淡淡地应了声:“嗯。”
虽然还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好脸色,但周律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方青颂耳根子软,性子也软,就是生起气来嘴巴特别毒,得理不饶人,这一点大概随谈笑。
周律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年没让谈笑把方青颂接回去就好了,他要是被周太太一手带大性格肯定更软乎,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凶自己那么久。
不过那么早的事情了,再不满也只能想想,以后还是得用药,在方青颂愿意他放弃底线之前,不能让他记住这些事。
入了夜,方青颂一个人躺在床上,隐隐觉得冷,正想打电话给周律问他怎么回事,周律就打着手电推开了门,带着一身轻盈的香气,声线低磁:“好像停电了,你一个人睡冷吗?我有点冷。”
方青颂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香香的周律特别诱人,神差鬼使地“嗯”了一声。
周律放下走到床边关了手电,掀开被子钻到方青颂身边,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睡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方青颂嗅着他衣襟上的甜香,头脑昏沉,连应声都应不出来,一阖眼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清晨,方青颂在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身上一阵说不出的酸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周律怀里缩,好像只有贴着他才能好受一些。
“周律?”方青颂推了推周律的肩膀,叫他名字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哑,“你是不是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我好难受。”
周律觉浅,被他一推徐徐转醒,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却是:“……什么感冒?我没有感冒啊。”
方青颂愣了一秒,说:“你不是发烧了吗?还给医生打电话了……”
“哥,你做噩梦了吗?”周律摸摸他的额头,声音带了点没睡醒的沙哑,“什么发烧电话?”
方青颂脑海里的东西本来就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怎么都记不真切,被他一问,也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讷讷地说:“我……我梦到你发烧了,我坐在你腿上,你给医生打电话……然后,我……就跟上次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周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是不是昨晚做得太过,累着了,嗯?”
方青颂盯着他无辜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正要思考被周律按着头揉进怀里紧紧抱住,热烘烘的香气钻进鼻腔,又薰得他昏昏欲睡。
一直到午饭,方青颂都晕乎乎的,周律做了点白人饭,他潦草地应付了几口,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醒来时依旧被周律搂在怀里,四周洋溢着香香的气息。
如此重复几天,方青颂终于睡饱了觉,也接受了自己因为第一次开生殖腔记忆模糊,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事实。
一场秋雨一场凉,台风过后冷空气南下,气温骤降,之前在市美术馆群展的书画尽数售罄,方青颂作为画廊主理人大赚一笔。
他这个人物欲很低,对奢侈品一窍不通,手里有点钱都拿来倒腾字画了,说来也怪,一样是当倒爷,期货他买一次亏一次,炒画却很少有不赚的,加上周律手把手教他撬杠杆,毕业后没多久就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谈笑看到了他在这方面的天分,从自己名下划了一间画廊给他。
相对于二级市场冰冷的商业化架构,一级市场更接近人情社会,一旦入场就需要维系多方关系:联络策展人、疏通学术背书、结交艺术家……
谈笑想的是让方青颂在圈子里多走动走动,积攒一些自己的人脉,顺便混个脸熟。
方青颂想的是能赚最好,赔完拉倒,画卖完了跑得比山里的狗都快,别说混个脸熟了,人一多他压根儿不露脸。
月初方青颂主动要去开幕酒会,谈笑还以为他转性了,没想到只是昙花一现,蔫得飞快,从周律家回来以后一连几天没有出门,莫名嗜睡。
谈笑只当他认床,在周律家那几天没睡好,快月底的时候才给他了一家马场的地址,半哄半劝地让他出门:“你不是一直嫌之前那家马场太多人了不愿意去吗?给你换了一家,私人的,马已经送过去了,要不要去看看?”
其实不用她说,方青颂也会给自己找点事做——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所以这次他没有推辞,轻易就接受了谈笑的安排。
台风那阵子幼儿园停课,隋想想在家里关得都快长毛了,台风结束后说什么也要粗去丸,他爸出差他妈身娇体弱,两人一合计,丢给隋屹。
隋屹不想去游乐园,就开车带侄子去郊区的马场看马。
他出生时家里已经发迹,周末的休闲娱乐就是跟一群家境差不多的二代们上各种兴趣班,马术、射箭、高尔夫……
霍太给儿子报班就一个原则:只要贵的不要对的。
其中隋屹学得最好的就是马术,别的小朋友还在频频摔马哭着要妈妈的时候,隋屹已经可以独自骑完一个圈乘了。
他当时年纪还小,因为经常被绑架,条件反射地厌恶在一段关系中处于被动的感觉,所以永远会在上马的第一秒就表现出极其强硬的态度,将主导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容马匹抢缰。
被摔下马是肯定的,甚至摔得要比别人狠得多,但马是一种慕强的动物,当隋屹不断展露出自己强势的那一面后,他就成了同龄人里摔得最少的那一个。
隋屹小时候觉得自己喜欢的是马术,长大了才逐渐理解自己迷恋的是驯马过程中的征服感,从温血马到热血马,光是他成年后买的马就有二十多匹,按级别寄养在不同的俱乐部,还有一匹幼年骑的pony,舍不得卖,丢在朋友的私人马场当宠物养着。
这次带隋想想去的就是养这匹pony的马场。
按人类的年龄算,隋屹这马已经快六十了,但因为退役得早,而且一直被精心照料着,所以精神很好,一身黑亮的毛发油光水滑,隋想想见了直呼:“hippo河马!”
隋屹已经习惯了他乱七八糟的英文,但该教还是得教,扶额解释道:“想想,这是horse,不是hippo,hippo是你在动物园河里看的那种,全称是hippopota。”
隋想想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笃定,高举双手:“帕托马斯!”
隋屹:“……”
隋想想:“uncle,你刚刚是不是说脏话了?”
隋屹:“叔叔什么也没说。”
隋想想:“可是你的眼睛好像在骂我。”
隋屹:“……”
隋想想:“你的眼睛又说脏话了,uncle。”
隋屹给他气笑了,无奈地跟朋友要了颗苹果,掰开去核教侄子喂马。
“手心要摊着,把苹果捧在手心里,手指不要太弯,马看不到自己嘴巴下面的空间,它分不清你的手指和食物。”
隋想想对喂食兴趣不大,按隋屹说的喂完苹果就有点没劲了,问他:“什么时候能骑小马?”
“一个小时以后吧。”隋屹看着他期待的脸,慢悠悠地说。
隋想想跳起来抗议:“why?!”
隋屹一把将他捞起来抱到手上,向休息室走去:“刚吃完东西不能运动,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吗?”
“uncle坏!呜呜呜!!!”隋想想反应过来,伏在隋屹肩上带了点奶音假哭,哭着哭着,忽然感觉隋屹的脚步一顿,冷不丁停住了。
他以为隋屹是被自己哭动了,从他肩上支起来,仰头看着隋屹正要说点什么恶狠狠的话,却看到了叔叔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
隋想想也好奇地望了过去,远远看见站着一个穿长袖骑士服的漂亮哥哥正站在休息室门口解头盔,那张头盔下的脸小小的,鼻梁很窄,皮肤很白,即便低着头体态依旧非常好,阳光照在他戴着颈圈的脖子上,银质锁扣亮得晃眼。
在他抬眼的瞬间,隋想想看到一抹熟悉又罕见的青色,脱口而出:“漂亮哥哥!!!”
小孩子分贝高,很容易被人听到,隋屹伸手去捂他的嘴,但已经晚了,方青颂听到了他这头的声音,转过视线,眉心淡淡地蹙了一秒,又很快舒展,对着隋想想善意地笑了一笑。
同样转过脸的还有陪在他身边的周律,他正伸手去接方青颂摘下的头盔,听见随想想的声音下意识越过头盔抓住了方青颂的手腕,想把人拽到自己身后,那是一个下意识的控制动作,但没做完,因为他看见了抱着隋想想的隋屹。
隋屹察觉了周律这一细微的变化,忽然有些想笑,捉起隋想想的手,对着不远处的两人摇了摇,好整以暇地跟他们问好:“好巧啊,又见面了。”
隋想想是个颜控,见了漂亮的人就走不动道,见了漂亮的熟人更是会直接扑过去,此刻看见方青颂,挥起手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又甜又脆。
隋屹的问好尚且可以忽视,当作没听见,隋想想的“哥哥”却难以忽视,周律沉默了几秒,刻在dna里的教养和体面让他不得不戴上伪善的面具,抿唇弯眼,用一个极其标准的微笑回应隋想想:“你好啊小朋友。”
说完立刻转过脸跟方青颂说:“哥,外面有点晒,我们进去吧。”
方青颂没有犹豫,点点头,想要跟隋想想挥手说再见,却被周律捉住了腕子。
周律一点一点地褪下他的手套,露出他光洁的五指,嘴上还说着温情的话:“磨到手没有?多比今天乖不乖,我们好久没来了,它有没有抢你的缰绳?”
“……有一点吧。”方青颂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周律引到了自己手上,摊开手给他看自己的掌心,指根处确实磨硬了一小块,“过几天就消了,没事的。”
周律在他指根处轻轻捏了捏,有意无意地转了转那枚铂金的戒圈,戒面在阳光下反光闪烁,明晃晃地扎进隋屹眼里。
隋屹没说话,弯腰放下隋想想,贴在侄子耳边轻声教了几句话。
下一秒,隋想想就如一道离弦的箭一样“嗖”地飞了出去,跑到方青颂面前,踮着脚仰起脸奶声奶气地说:“漂亮哥哥,你的衣服好好看,是在哪里买的鸭?”
方青颂这套骑士服是谈笑买包的配货,他觉得很难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什么是“配货”,于是换了一种说法:“是我妈妈买包包送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配货’。”隋想想远比他想的有见识,说完低下头努力地卷起袖口,骄傲地给他看自己手腕上的丝巾:“我也有!”
周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他没想到重度社恐的方青颂能这么自然地跟一个小孩子沟通,一时间也不好表现得太抵触,两只手一只拎着头盔一只牵着方青颂,无可奈何地干站着。
“……哥哥你也是来看小马的吗?我刚刚也在看小马,你知道吗?喂小马的时候不可以抓着食物,要把食物捧在手心里哦,不然小马会把你的手指头当成胡萝卜吃掉……”隋想想把手举高高,像模像样地教方青颂,“我刚刚喂uncle的小马吃了一个苹果,我本来要骑小马的,但uncle说小马吃过东西就不能运动了,哥哥你的小马吃过东西了吗?”
他话密,又没营养,对成年人来说有点无聊,但是对方青颂这种社交废来说刚刚好,每个问题他都能答得上来,甚至得心应手,以至于跟隋想想聊得有来有往。
“……我刚刚骑了一鞍时,饲养员应该还没喂东西。”
“那太好啦!我可以骑一下你的小马吗?”隋想想绕了一大圈,终于图穷匕见,“我很轻的,不会让它累到的。”
周律的眼神忽然就凌厉了起来,他斜了隋屹一眼,拽住方青颂,不让他接这话,然后稍稍弯腰,以一种看似平等的态度和隋想想说道:“不可以,马是认主人的,你不是它的主人,不能骑。”
方青颂也隐隐察觉了不对的地方,温声补充道:“这里应该有大家都能骑的小马,你可以让你叔叔去租一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正常孩子被拒绝了也该顺坡下了,但隋想想偏不,他也不缠着闹,只是非常真诚非常认真地跟方青颂说:“好吧,其实我也没有很想骑啦,我只是想跟你说话,你是不是要走了鸭?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你下次什么时候来鸭?我们一起来吧。”
对于这个问题,方青颂想了想,没说话。
如果眼前的这个孩子不是隋屹的侄子,他或许可以自然地应下来,但现在多少要避嫌,还是沉默最好。
他本以为周律会帮自己推脱,没想到一直很抗拒他跟隋想想说话的周律笑了一声,说:“好呀。”
方青颂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又切切实实地看到周律松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隋想想:“拿去,让你叔叔加我微信,我们下次来的时候叫你。”
隋想想接过手机的那一刻,方青颂背后的寒毛瞬间立了起来,但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着隋想想跑过去把周律的手机递给了隋屹。
“你怎么就答应了?”方青颂问道。
“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孩子的样子,不是吗?”周律无害地对他笑,“我好久没见你跟陌生人说这么多话了。”
“……那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啊。”方青颂愣了愣,侧目看他,“难道要不理他吗?”
“没关系,只是加个工作号罢了。”周律安抚似地牵起他的手,捏了捏,“你不喜欢一会儿就给他删了。”
方青颂讷讷地“嗯”了一声,说:“我先进去换衣服了,你弄好了来找我。”
周律应了声“去吧”,贴到他脸边轻轻亲了一口,位置偏下,从隋屹的角度看起来,好像是在吻他的脖颈。
隋屹加上了周律的微信,没有让隋想想还手机,而是抱起孩子,自己走上前。
周律气质内敛谦逊,属于乍一眼看不出任何攻击性,但是一走近又会让人倍感压力的那种典型的高知精英。
而隋屹则与他截然相反,他是那种视觉上压迫感很强的alpha,很多人会下意识地将他划入不好惹的那个群体,实际上他很有分寸感,不会做让人难堪的事。
这两个人站在一块儿时,那种气场上的违和感显得尤其强烈,好像下一秒就会爆发冲突,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绕道而行,就连隋想想都有所感知,死死趴在隋屹肩上,刚才的话痨小嘴瞬间熄了火。
“谢谢。”先开口的是隋屹,他把手机递还给了周律。
周律配合地伸出手,在隋屹松手的瞬间,手腕向内一旋,失去平衡的手机“啪”一声砸在地上,裸机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一下就碎了。
隋屹没想到这小子会来这一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周律乌黑的眸子轻轻一转,下颌微抬,睨着自己碎裂的手机,面无表情地问隋屹:“不帮我捡起来吗?”
隋想想被教练带去换马术服,隋屹在休息室玩着手机磨时间,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直到隋想想穿好防具回来时,他看了一眼时间,猛地发觉距离方青颂进更衣室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正常人换个衣服哪儿用得着这么久。
再往门外看,周律早已不知所踪。
他自知身份尴尬,不方便出面,于是迂回地联系了这家马场的主人,让他派个员工去更衣室看一眼,得到的回复是更衣室里没有人,但有一条剪断的抑制颈环。
员工给他看了那条项圈,皮质柔软,银色锁扣泛着冷白的光,正是方青颂今天戴的那条。
……
屋内阴暗却并不潮湿,能听见中央空调运作的声音,方青颂躺在床上,双眼被黑布蒙着,身体因为药物残余动弹不得,鼻腔酸楚,意识像电视里的雪花一样不断闪烁,他模糊地记起自己在更衣室里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接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醒来后就出现在了这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对方把他绑得很死,就连遮眼的布都紧得勒人,勒痛随着药效的褪散越来越强烈,方青颂知道自己可能遭遇了绑架,但不清楚对方究竟要什么,所以即便身体恢复了知觉也不敢动作,维持着昏迷时的姿势装睡。
周遭没有任何声音,黑暗让方青颂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力,醒来后的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真正睡着之前,外面传来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咔擦。”
紧接着是一阵沉沉的脚步,门锁再次拧动,只不过这次是反锁。
有人进来了。
方青颂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试图以此抑制恐惧带来的颤抖和心悸,但他并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被揭穿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醒了就起来,药效已经过了,你装睡也没用。”
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用了某种变声器,将自己的声线压得极低,机械音冰冷低沉,夹杂着未知的危险意味。
“……”
方青颂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没有回应他,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维持原样。
但他高估了对方的耐心,大概只过了不到一秒,男人就伸手扼住了他的脖颈,见方青颂还是没反应,骤然加重力道,一下把人掐出了生理反应。
“唔唔!!唔……呜……”
血管被掐死,血液冷得像在逆流,缺氧感只几秒就漫上大脑,濒死的体验将恐惧瞬间放大到极限,方青颂无力地挣扎着,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摆动,仰起头,喉咙里发出一阵破风箱似的“嗬嗬”声,下颌紧绷,嘴角濡湿,稀薄的涎水绕过下巴流到脖子上,蓄在男人虎口与喉结的之间。
“为什么不听话?”男人冷漠地欣赏着方青颂被掐到流口水的丑态,松开手重重地掴了他一掌,然后将手上的口水揩在他脸上,慢条斯理地问,“非要掐着脖子才乖,你怎么这么贱?”
“咳咳咳……咳咳,咳!”
方青颂被他抽得歪过脸,洁白的面颊上瞬间浮起一个掌印,但长时间的缺氧让他无力反驳,只能失神地张着嘴,仰在床上剧烈地咳嗽,任由男人狎昵地把玩自己的面颊。
“咳咳咳!!!咳咳……”
“才掐了几秒就这么红,怪不得周律这么宝贝你。”男人捏住下颌的手一寸寸下移,停在了刚刚掐出来的指痕上,陶醉地抚摸着,“生来就是给人操的骚货,是不是?”
方青颂不想理会这话,也不敢动,咬着嘴唇装听不见。
男人没有追问,而是轻轻地,重新将手搭在了方青颂的脖子上,逐渐加压,窒息感再次淹没了其他感官,方青颂颤抖地在他手中摇头,强忍羞耻,艰难地回答他的问题:“咳咳,不是,咳……我不是。”
“真乖。”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话本身,得到回应就松开了手,耐心地等着方青颂缓过来。
方青颂却以为到了谈判的时间,他没有经验,只能直入主题:“咳咳……咳,你,你要多少钱?我有钱,我家人也有钱,还有周律,你知道他……”
对方没有回答。
方青颂的身体因为过度呼吸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颤得近乎呜咽:“你要多少钱?电话,给我电话,咳咳……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他们都能拿得出来,只要你别伤害我……”
空气安静得像结了冰。
眼睛被蒙住,方青颂无法从表情判断对方是否满意这笔交易,只能掐着手心等待,但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听到了一声轻飘飘的嗤笑,这一声笑让方青颂如坠冰窟,紧接着男人恶魔般的低语从头顶徐徐传来。
“周律?你说……要是我把你操熟,操烂,操到怀孕,他还愿意拿钱来赎你吗?”
方青颂脸上一热,感觉到自己脸上浮起的巴掌印被男人摩挲着,细密的刺痛提醒着他这不是一场噩梦。
“宝贝,我想你搞错了,我不缺钱。”
降调过的机械音在黑暗中分外阴森恐怖。
“我缺你这样漂亮的贱货。”
直白下流的话轻易击溃了方青颂的心理防线,他本能地想逃,又怕激化对方的行为,器官的反应比思维更快,胃部的绞痛很快烧到了心脏的位置,毫无征兆地,他吐了。
一般吐在身上,一半吐在床上。
他痛苦地蜷起身体,狼狈地想,真恶心。
男人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直到他连酸水都吐不出来才动手拉他,方青颂不要他碰,不死命挣扎,很快被压住身体,捉着胳膊打了一支针剂。
方青颂逐渐无法集中精神思考,本就无力的身体在注入药剂后愈发酸软,被扶着背坐起来,端起脸喂了几口水,男人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掰开下巴逼他咽下去。
方青颂在他手里小幅度摇头,含糊地抗拒着。
不知为何,这样的行为竟然没有激怒对方,反而令他很受用,男人没再硬塞,换了个语调,哄孩子似地哄他道:“乖,吃一口,就一口。”
方青颂咬着牙,不配合。
“张嘴,吃了,咽下去。”男人的语调里竟带了点可笑的哀求,“吃完今天就不操你,吃点,乖。”
“明天呢?”
“明天?”男人神经质地笑了下,“你最好祈祷我明天一早就被抓,这样你还能少挨点操。”
“……”
方青颂沉默着张开了嘴。
男人比一开始温柔许多,将巧克力掰成小块,一点点喂他。
方青颂不敢将嘴张得太大,因为他能感觉到男人的指尖戳在自己嘴唇上,探得很深,仿佛下一秒就要伸进来。
万幸他没有,抑或说他是个信守承诺的疯子,喂食结束后,他解开了方青颂脚上的绑带。
如果方青颂的胆子再大一点,或许会趁机蹬开他逃跑,但方青颂不敢,他怕激怒眼前这个疯子,即便没了束缚也依旧僵坐着,不敢动。
“真乖。”男人怜惜地摸了摸他脚踝上深凹的勒痕,“我还以为你会踹我一脚呢。”
方青颂没有说话,本能地感到恐惧和冷,畏畏缩缩得缩了下脚。
“这么怕我啊?真可爱。”男人又开心地笑了,一把抓过方青颂的脚踝,轻而易举地将人扯到了自己身前。
方青颂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但药物和恐惧的双重作用压得他喘不过气,只能虚弱地分辨:“你说过今天不碰我的。”
“是不操你。”男人耐心地纠正他,说完不知道从哪儿抓起一把剪刀,开始剪他的裤子,剪刀尖剔着肉,方青颂不敢挣扎,认命地放松身体,撇开羞耻心,任男人剪开全身的衣服。
做完这一切,男人换了个温和的语调问道:“想洗澡吗?”
方青颂一时怔愣,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这人不疯的时候,好像还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