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小二喋喋不休的又续道:“我看少爷长得可真是玉树临风呢,只怕潘安还没有您好看呢,少奶奶也是花容月貌的,刚楼下很多人看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可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都是一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着,也只有少爷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少奶奶,啊不不,只有少奶奶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少爷……”
天纵公主一直好修养的含笑听着,见他说话不伦不类的,还没有住口的意思,抛出一锭元宝到桌上:“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这个赏你。”
那小二两眼放光,那锭银子起码有10两重,他也知道规矩,不能打扰太久,说这么多唇干舌燥的也就为了得点赏钱,这时见了那锭银子,心花怒放,点头哈腰的把门带上出去了。
林令月一见没有外人在场,不敢再似外面那般随便,立刻跪下:“奴婢大胆偷随公主出来,奴婢向公主请罪,望公主饶恕。”
天纵公主面带微笑:“你也知道自己胆大呀。这次罢了,我也没那个心来罚你,只是在外面不似宫中那样处处有人照料,骑马也不比坐轿,比较辛苦,你能习惯就好。还有,在外不必那么多礼,以免被人看出行藏,快起来吧。”
林令月一怔,这些话怎样也轮不到公主来跟她说呀,倒是她跟公主说比较合适,难道她贵为公主能适应,她这个小官吏之女还不能么。不过自从进了京城,每天就是被那些老宫女和太监们教礼仪,所有人都是严厉而冰冷,这么久来第一次听到这么关切的话语,她心下不禁有些感动。
晚上天纵公主和林令月各自沐浴完,林令月就过来要伺候公主就寝,刚想帮她解衣,公主笑道:“罢了,我自己来吧,在外面难道还跟宫里一样么,你先睡里面去吧。对了,你名字好长,我都不习惯叫。”
林令月低声道:“我母亲都叫我月儿的,殿下就叫我月儿吧。”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仇人之女越久一些,就越发现她高贵身份、冷漠外表下的善良随和,感觉也就越发亲近。连林令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不再只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事事顺从,她乖乖的宽衣然后爬上了床。
天纵公主一笑:“月儿,这名字倒念得顺口。咦,我住的可是揽月宫呢,可不把你这个月儿给揽进来了。”一边说笑一边熄了灯,和衣躺上了床的外边。
公主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她长至今日,很少跟人同床,小时候父皇经常喜欢带她一起睡上阳宫,后来偶尔也带幼弟睡,再后来都是一个人睡了,但外边有宫女守着的。除了偶尔过来的那个小表妹经常吵着要睡她那外,她就很少跟人这么亲近了,没想到跟这个江南第一美女这么有缘。
想到林令月刚才的样子,她不禁又有点好笑,她能感觉到林令月的紧张,几乎身体都是僵硬的,象一张绷紧的弓弦,躺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为了缓解她的紧张,自己故意说笑,后来又故意装睡,那林令月才慢慢放松睡去,呼吸也渐渐均匀。她也才睁开眼睛。
窗外洒进来柔柔的月光,夜已深,四周一片静谧,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旁边的人的呼吸。天纵公主忍不住侧头去看林令月的样子,只见淡淡的月光映照下,林令月的侧脸象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而她的五官在那微光的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