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毓秀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好一会,突然笑了,道:“兄台原来是位断袖。”
男子终于有了一丝恼怒:“本大爷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尔等休要胡言乱语。”
华毓秀漫不经心了哦了声:“原来兄台不是,那在下敢问,兄台即对我们没有杀意,又不是觊觎他人美色的无耻之徒,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会对我们下杀手?”
男子被问得一怔,继而轻轻的笑了,道:“原来刚才你在试探我,有意思。”紧接着,他扬声大喊,“兄弟们,给我上,将这三个小子身上的钱财统统给我搜刮出来。”
“慢着。”华毓秀伸手阻止,肃容大喝。
正要往前冲的一干土匪们不由自主就顿住了脚步。
男子懒洋洋挑眉,漫不经心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告诉你,没门,本大爷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让他人再带走的道理,就算我没打算杀你们,但若你们反抗,有你们苦头吃。”
不少被他们打劫过的,一看阵势,力量悬殊,在他们凶狠的威胁下,个个乖乖放下金钱跑路,这个少年年纪轻轻,也不知道该说他胆识过人还是乳臭未干不谙世事,但是,被他们朱朱寨盯上的猎物,就从来没有让他们逃脱的可能。
华毓秀上前一步,眸光清冽,一字一句道:“若我说,我能治好你身上的伤呢?”
男子一干人愣住。军师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们寨主身上有伤,说,你们是不是阴风寨派来的的。”
男子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直逼华毓秀:“你到底是何人?”
华毓秀轻轻失笑,道:“众位未免太过草木皆兵了,你们所在位置处于上风口,我们立于下风口,风一吹,你身上的药味就会消散开来,而我,只不过是嗅觉比常人灵敏了一些。”
在现代的时候,她身上是没有这功能的,貌似接替了华毓秀的身体之后,她的听觉,嗅觉,视觉,都比以往强大了许多。
苏毓吸了吸鼻子,惊奇道:“秀秀,你鼻子是狗鼻子吧,我都没闻到。”
黄楚无语望天,突然发现华毓秀挺不容易的,身边天天跟着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人物,这些天以来,他可是深深体会到了这苏毓折腾人的本事,若不是华毓秀心性耐于常人,他估计,只要跟苏毓相处过的人,十有八九是想要扔他进茅坑的。
“黄鼠狼,你什么眼神,你刚才是嫌弃我了吧。”苏毓冷不防的盯向黄楚,那美目中盛满的冷光,森气逼人。
黄楚被吓得心里咯噔一声,讪讪道:“在下岂敢嫌弃苏毓公子,苏毓公子多想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方才一瞬间,苏毓的眼神凌厉得可怕。
他刚想细细分辨,那苏毓却又早已龟缩在华毓秀身后,又兴奋又害怕的盯着前方,典型的一副好事者模样。
男子凤眼微眯,锐利的打量着对面之人,良久,才缓缓道:“你真能治好我身上的伤?”
那一剑,差点没刺穿他的心脏,他几乎用尽了对治愈伤口有用的药,然而那伤口却反反复复,迟迟不见愈合,如今三月已过,胸口处隐隐还会透出丝丝血迹,虽然情况不大,却令他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只是这些,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
华毓秀胸有成竹道:“自然,我身上有灵丹妙药,一粒下去,保准见效,前提是,你必须不动我们身上任何物品,让我们完好如初通过此路。”
苏毓一定,不淡定了,叫道:“秀秀,你是不是傻啊,你知道那药放在市场上能值多少钱吗,一粒就能卖到天价,而且还有价无市。”
华毓秀自然知道其药价值,因为她自己就亲身体会过,只是,若是将那画中仙给她的东西变卖,她总觉得,那是对他的亵渎。
她仿若未闻,对着那男子说道:“你若选择相信我这个陌生人一回,我便将药丸交与你手中。”说着,她从里层的衣兜里搜出了一个青瓷瓶,倒出了一颗放在手心。
男子和她目光对视,不薄不厚的唇畔,勾勒起一抹不羁的笑容,在后面不少人的担忧劝阻下,直直走向了华毓秀,捻起她掌心的药丸,吞了进去。
几乎一瞬间,一把大刀埂在了华毓秀颈上,男子坏坏一笑:“若是□□,我便拉你陪葬。”
华毓秀笑得轻松:“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与此同时,苏毓眼底闪过一道冷芒,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的乖乖站在华毓秀身后。
黄楚在那一刻,终于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因为,他方才非常清楚的看见了苏毓邪魅的眸中布上了一瞬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