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可是大周的北方地区,适合耕种的土地本来就没多少,还有不少山地,并不适合牛这种大体型的牲口劳作。为了那剩下的少量耕地去引种,有些得不偿失。
于是,大臣们把长毛牛撇到一边,开始根据自身的职务,跟着楚昊的安排,进入到顺阳的各个相应的部门去轮岗。
至于已经有了个框架的岭南发展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为命妇们的主场了。
身为命妇,其实对于朝政的敏感度并不比差,在生意场上更是能甩开自家夫君好几条街。撇开她们大部分的收入都集中在地租上,多少都经营着一些铺子,对各方面的市场都有着很清晰的了解。
命妇·阮白抱着胖球,和一众带着孩子的妈妈团们相谈甚欢,将岭南的发展计划根据各家的实际情况,分割成数个板块,交给各家负责。
数日后,命妇们已经成竹在胸,剩下太子妃看着阮白,问:“阿白弟弟,不是姐姐泼你冷水。”
阮白给太子妃倒了一杯茶:“松松姐,您说。”
“岭南的问题,可不是只要解决了水路,就行了的。”太子妃对岭南的了解其实不低,“在你提出这个计划之前,其实郑家早就已经打过岭南的主意了。光是看中了一年三熟的水稻,大量的药材和苗木……对岭南的计划,郑家已经投入了三代人,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给郑家带来太大的利益,只能保证收支平衡罢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是。”阮白微微翘起嘴角,“还是路的问题。岭南多山地,地形复杂多变,运输是个大问题。内部的产出再多,如果无法运到港口,那也是白瞎。相比较而言,建造一个港口,倒算得上是最少的投入了。”
至于这些天来分出去的那些,不过是利益捆绑罢了。郑、楚、周三家吃大头,底下的人总得跟着捞点汤喝。再说,这汤也不是免费的,当地的商业交流还得靠这些人来完成。
三家之中,郑家出船,建造码头和配套设施。
周家作为大周的老大,就算什么都不出,那也得分上一块蛋糕。
至于楚家,想要分润多一点,光是出个主意,而且是个馊主意可万万不行。
太子妃对阮白的评价不置可否。建造一个港口谈何容易?投入最少?
阮白笑眯眯道:“松松姐放心。弟好歹是个天下行走,邮局驿站在岭南亦有分布,到时候修桥铺路的事情,就交给我……还有越泽王殿下。”
火药用来打仗,他还有些疑虑。上次在草原上的发挥,充其量还是吓唬的成分居多,杀伤力十分有限。现在打从温泉山庄一行之后,他多了一个硫磺矿,炸弹倒是能够做出点真正有杀伤力的来,最起码用于开山,他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剩下的修路的问题,就交给万能的金兔叽!
越泽王的药水虽然有诸多限制,但是山上多石,铺路什么的应当会利索许多。他得等人把详细的舆图送来,整理出最合适的路径,先把主干道修出来。等吸引到更多的人,来盘活整个岭南的经济后,他才有足够的人力和物力来展开村村通。
看阮白这么轻描淡写地应下来,太子妃尽管理智上不相信,但是想到眼前少年的种种神奇之处,她还是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那就等着阿白弟弟的好消息了。”
“当然。”阮白毫不客气地应下,向太子妃告辞。
太子妃看着少年还未张开的身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到郑家那么多年的投入,竟然比不上一个少年么?她一方面期待,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忿。
修路是大事,而且不单单是一个岭南的问题。几个真正过来学习的重臣,又被太子召集了起来,围在一起谈论。
当然,越泽王也来了,当场展示了一番药水的神奇之处。他甚至还弄出了一种药粉,在阮白看来已经非常接近水泥。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但还是提出质疑:“虽有此神物,但恐怕在山里面无法穿行。”
“这个我来解决,不过在此处不便展示。”阮白接话,“还是先继续岭南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