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仔细看了一下手镯,发现确实掐丝的银镯也有点变形:“这个放我这儿吧,我晚上帮你修好。”
叶冬到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要拒绝……这镯子他还挺喜欢的:“我坏了你的生意,你还帮我修镯子……”
小青年刚觉得这少年郎低着头红着脸的样子有点可爱,接着就听到叶冬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把一文不值的红云豆,卖这么贵,有点……奸商!”
最后两个字落地有声,让奸商小青年瞪了瞪眼,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揉了揉叶冬的头顶。
此举立刻引来叶冬的强烈反弹:“干嘛!”
“喂,你打我,我就不帮你修镯子了,看你还怎么送给心上人?”小青年偏头闪了一下,嘴里面有些不是滋味。
叶冬懵懵懂懂地反问:“什么心上人?”
“这个镯子你不是买来送给心上人的?”小青年一愣,随即想到,也是啊,人家也许有姐姐妹妹呢?
叶冬把镯子重新装回荷包,递给小青年:“这是我自己的。”他看见小青年神色怪异地看着他,忍不住恼羞成怒道,“我就喜欢这种漂亮东西,不行么?我现在赚钱了,买点自己喜欢的漂亮东西,不行么?”
“行行行!当然行!”谁规定男人不能喜欢珠宝首饰了?他这个男人不还是在做珠宝首饰么?
阮白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回头问集市的管理员:“刚才那摊主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的?”
“那位叫潘钧,中安人氏,说是务农出身,跟着胡老板手下的一个商人亲戚出来长见识的。”
中安是个小地方,阮白这个外来户哪怕想破脑袋都没想起来在哪儿,回到家就去找舆图,愣是没找到,看到楚昊进来,招招手问:“阿昊,中安在哪儿?”
楚昊中午被放了鸽子,正满心不痛快,见状愣是不回答,走到阮白身边,把人往腿上一抱,指指自己的嘴巴,很大爷地挑眼问:“规矩呢?”
阮白笑眯眯地凑过去,贴着他的嘴唇隔靴搔痒地轻轻啃了两口,又小狗一样地舔了舔:“昊哥?”真怀念当初他只要叫一声昊哥,就什么都给给给的楚昊啊。
事实证明,楚昊还是那个被一声昊哥,叫得直接给给给的楚昊。阮白到后来都哭了,还被逼着叫昊哥,叫了之后再给给给,恶性循环简直让阮白产生会死在床上的错觉。
小伙子到底年轻啊。他就算披了个小伙子的壳子,芯子里已经老了啊。看来他以后还是悠着点装嫩,得拿出家长的威严来……
“哼……疼~”
楚昊看阮白被他轻轻按了一下腰,就酸疼地飙泪,心里面又是疼惜,又是充满男人的各种优越感,下手就轻了两分:“忍着点,帮你多按几下,不然明天不好下地。”
其实这一场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太长,“才”做了两次。只是听着那一声声的昊哥,他的理智就直接崩断了弦一样,只知道抱着阮白,让他不断出他的名字。
阮白哼唧一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根本就懒得理他。一次直接在椅子上,一次被摁倒在桌子上,那种勉强的姿势,还被逼着叫昊哥,明明没什么的称呼,在这种场合叫出来,格外让人感到羞耻。
阮白想想还是不忿:“我只是问你个地名,你这束脩也收得太贵了。”以后不问他了!
楚昊听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赶紧给倒了一杯水,自己试过水温之后,才递过去:“束脩也是会涨价的。”见他慢慢把水喝完,放好杯子才回答,“中安,也算是个城,靠近岭南。问这个干嘛?”
“我今天在集市上发现了一个人。”阮白把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