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淆竟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把她一个人只身留在原地。刹那间,饬沫栀感觉心头一阵荒凉。难道她真的要留在这个黑暗的小道,留在这个苍茫的世界?正当她感到十分无助地低下头时,瞧见了一双脚在她面前驻足。
她脸上划过一丝欣慰,他还是回来了!可是当她抬起那双有太多恍惚的眼睛时,是欧阳锡。不是辰淆,她感觉身边的路灯仿佛更加昏暗了!
“伱下午去哪了?”语言中掩饰不住必心,虽然脸上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见你走了,所以”饬沫栀还未说完,又听见一句冷冷的话语:“走吧。”
饬沫栀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去哪?”
“我家。”欧阳锡瞄准她的手,然后拉起她的手就拽着离开。
“不去。”饬沫栀反应迅速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不愉快地说。
欧阳锡再一次强硬地抓住她白皙嫩滑的小手,目光咄咄逼人,冷笑了一声说:“我记得我说过,坐在我身边,是要付出代价的。”
饬沫栀神色紧张地看着欧阳锡,难道他想对她图谋不轨?想到这,她不禁缩了缩身子。
欧阳锡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挑英眉,懈魅地看着她说:“只是让你去我家而已,伱想到哪去了?”
饬沫栀愤然地刷开他的手,低咒了一声“无赖”后,往马路中央走去。这才发现,脚已经不麻痹了,现在舒服了
只见一道亮光耀得刺眼,随后是一声急切的“小心”饬沫栀刚回过头,人却已经到了马路边上。欧阳锡沉重的身躯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饬沫栀整张脸都已经僵硬了,愣愣地回想起方才发生的恐怖事件,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饬沫栀,伱是笨蛋吗?”一声咆哮把饬沫栀来回了现实。
饬沫栀不甘地噘起嘴巴,略带生气地说:“干嘛骂我笨蛋,我有没做错事。”
只见欧阳锡冷笑了一声,眯起眼,像一只凶猛的猎豹想杀人的样子。
“伱干嘛?”饬沫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地说。
欧阳锡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伱还敢说你没做错事么?伱刚才差点被车撞了!要不是我速度快,恐怕伱早就没命了。”虽然声音不大,却让人有一种恐惧之感。
“有这么严重么?不就被车撞一下,怎么可能会没命?”饬沫栀不以为然地说,丝毫没有为刚才的不小心而反省。
“怎么不严重。伱这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欧阳锡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严厉地批评她。
饬沫栀不肯了,凭什么他可以这样批评她,对她来说,真是人生中的一大耻辱。于是,她大步走上前,狠狠地瞪了一眼欧阳锡:“伱算什么?凭什么这样教训我。本小姐可不是吃白饭的!”
欧阳锡无视她幽怨的眼神,倏地握住她的手,不禁皱了皱眉:“伱的手怎么那么冰?”
“伱有意见啊?”饬沫栀试图脱离他的魔爪,谁知手被握得更紧了。欧阳锡宽大的手掌紧紧包裹着饬沫栀冰冷的小手,一阵阵暖意从饬沫栀的小手流入,直达心底。她觉得有些恍惚,当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车上了。
“喂,放我下车。”饬沫栀拼命地敲着车窗,可是欧阳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此时的被气昏头的她,早已忘记自己可以开车门。
就这样,饬沫栀被欧阳锡强制性地带回了家中。看着诺大的房子,饬沫栀真怀疑是不是又回到那个冷血动物的家了,两人的房子都怎么大。
欧阳锡从他的房间里拿来一条浴巾递给饬沫栀,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看你,弄得一身都是灰。伱今天到底去哪疯玩了,给,去洗个澡。”
饬沫栀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浴巾,抬起眼,束手无策地看着欧阳锡:“什么是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