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箫声竟让我听出了几分凄凉,只是这短暂的哀怨又化出了渐渐的喜悦,我不是个懂音乐之人,我不知道是我的心在随着音乐而变化着心情,还是我已然变化的心情让我从音乐之中听出了不同。
我闭着眼睛,任由钱佐亲吻着我的肌肤,每一个吻都让我感到浑身上下一颤,让我的喉咙管里头泛着一股暖流。
脑子渐渐迷失在一种幻境之中,外面带着暖融融的乐声促使着这个幻境进一步在我脑子里扩大,延伸出更真实的画面。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树下有一个人在那然微笑地对着我。我看不真切那张脸,但只感受到他的笑容,充满爱,充满着温情。
我朝他走去,心旷神怡的感觉。那张脸很美,在阳光底下透着一股子石榴香气。我看了直觉得头晕目眩。
然而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是星的模样,他手里头端着那把吉他,吉他又忽而变成了长箫。我好像被丢入了油锅里,蓦地惊醒。
我猛地喊道:“啊,不要!”身体上却感到自己下面正被钱佐的那活儿给顶得死死的。于是这一声出来,居然带了几分娇羞。
钱佐诧异地睁开眼,我也睁开眼看着他,努力想把他推开。
外面的箫声噶然而止。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泽新辰走了。他定然以为我和钱佐正在做着那夫妻之间,男女之间最稀松平常,又最原始的事情吧。
一想到此。我不禁又有些失落和愧疚。想推开钱佐,但看到钱佐那张无辜的脸,我却又提不起劲来数落他。
和一个没有思想如同白纸的人。我能说些什么。但要我和钱佐现在做那件事,我终究是办不到的。
我意兴阑珊道:“你让开吧。不要惹我生气。”
或许我这句话让他觉察到了不快,或许是知道我真地生气了,钱佐便没有再强迫我,只单纯地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放手。。
我飞快地抽身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这个家伙给解开了,两片对襟敞开着。
我白了他一眼,却见钱佐飞快地把被子拉上,人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如同犯了错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哭笑不得。把衣服穿好,对着镜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乱地头发,然后吩咐他:“乖乖在这里躺着,知道吗?”
他在床上拼命点头。
我于是走出门去。正要把门关上,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声不响窜到门后,吓了我一跳。
“你干嘛?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我压低声音对他说着。一边把他往里面推搡。
可是钱佐却像一个小孩子捉着妈妈的衣袖一样,扯着我地衣角愣是不放手。
我更加地哭笑不得。像哄小孩子一样。对他说道:“乖。快回去躺着,我给你弄些粥来。”好说歹说。才又把他哄回床上。
他拽着我的手,愣是不放开,于是我又陪着他在床边坐了会儿,他不能说话,我又不知道同他说些什么,于是他看着我,我看着底板。
我把房门关好,又没敢离太远,只对边上质子府的一个婢子说去弄些热粥,两只眼睛却一直看着钱佐那扇门,生怕钱佐一不小心又闯了出来,给人看去了笑话。
然而送粥来的人,是泽新辰。
看到他,一抹绯红顿时飞上了我的脸颊,被钱佐亲吻过地脖根处更热得发烫,我尴尬地说道:“何必劳烦你亲自送来。”
泽新辰温和地笑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来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