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帝的书房内。
欧幼雯仔细地将一切事情经过向皇上讲述了一遍,皇上只听得眉头越皱越紧,拍案而起“这个郑初阳,好大的胆子!来人啊,请太医!”
小太监答应一声,急急地宣了太医来,皇上便命那太医仔细地检查了欧幼雯带来的下过药的水。
太医仔细做了检查,又取了一些寻了一只狗儿来喝,那狗儿喝罢,片刻便啸叫起来,挣扎了两下便吐血而死。
看着地上气绝身亡的狗儿,欧幼雯不由地汗毛倒竖,皇上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
“回圣上,如果老臣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精练的砒霜!”太医谨慎地回禀道。
“把贾富给我带进来!”皇上冷声下达了命令。
不多时,贾富被带进了书房,看着地上死的狗儿,他只吓得双腿抖如筛糠,完全是靠着押着他的两个侍卫才勉强坚持站立着。
侍卫松开双臂,他立刻就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急忙又爬起来,向皇上跪着嗑头不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人只是给郑大人药,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啊,皇上您明鉴啊”“闭嘴!”皇上厉声一喝“现在,朕问你,你给郑初阳的是什么药?”
贾富一哆嗦,片刻才回道“回皇上,是砒霜!因为当时郑大人说是要毒仓库中的老鼠,所以小人选的是最好的砒霜!”
“拖出去!”皇上挥挥手“把郑初阳和那个下毒者给我带进来!”
“皇上,皇上饶命啊,小的小的冤枉啊!”贾富被拖出去,仍像杀猪一样地尖声求饶。
郑初阳被带进来,眼看着贾富被拖走,后背也是冒出冷汗来,来到书房,立刻就跪倒在地“臣叩见皇上!”
皇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步来到他的面前“说吧,为什么下毒?之前那水中的泻药是怎么回事?”
郑初阳知道认罪便是死,哪里肯认,只是垂着头狡辩道“皇上明鉴,此事实属欧幼雯污陷本官,下官冤枉啊!”“冤枉?”皇上吸了口气“那我问你,你从贾富处拿走的精练砒霜呢,真的洒在你的库房之中了?”
“皇上”郑初阳听了,正要开口。
外面突然就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皇后娘娘驾到!”
只听得一阵脚步轻响,伴着环佩之声,吕皇后就在刑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一众太监立刻就跪倒了一片,欧幼雯也忙着跪了下去,吕皇后向皇上行了礼,众人这才高呼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是怎么了?”吕皇后扫一眼跪倒在地上的郑初阳。
郑初阳看吕皇后来了,自觉有了靠山,忙着跪着披到吕皇后脚边,哭着道:“皇后娘娘,您可要为为臣做主啊,欧幼雯她因为故意买通了人来下毒,然后陷害为臣!”
“哦!”吕皇后侧身看向欧幼雯的脸“林欧氏,你怎么说?”
欧幼雯赶忙跪下“回皇后娘娘,郑初阳下毒之事,证据确凿,并非奴婢污陷!”
“那我倒问你,他为何要下毒?”吕皇后冷哼一声“难道说他想故意要害死皇上的子民吗?”
“这”欧幼雯不由地语塞。
她总不能说这一切是吕皇后指使吧。
“怎么样,答不出来了吧?”刑嬷嬷轻蔑地扫视她一眼“林欧氏,你不要仗着怡贵妃的宠信,便可以胡作非为,皇上的眼睛那可是雪亮的,以为这样的小伎俩便能骗过他老人家吗?”
“皇上!”吕皇后不失时机地上前一步,轻扶住皇上的胳膊“你可不要误听了奸人的谗言,错杀了忠良啊!”“皇上,幼雯没有陷害郑大人,这一切都是真的!”欧幼雯急忙争辩。
“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之前你的公公林延禄就是因为郑大人才被抓入刑部,所以你才怀恨在心,公报私仇!”刑嬷嬷尖声指责道。
“皇上,这样阴险之人,你还留她做什么?”吕皇后也火上浇油。
听了这些话,皇上也犹豫起来。
毕竟刚才的只是欧幼雯的一面之词,那贾富虽然给过郑初阳毒药,谁能证明这下毒的人就是郑初阳指使的呢?
“皇上,林欧氏居然拿您的江山社稷开玩笑,实属万恶不赦!应该,斩立决!”郑初阳这会儿也精神抖擞起来。
看皇上面露犹豫之色,欧幼雯不由的心中急躁“皇上,您可不要听了她们的挑拨,之前郑大人和药商一起联合起来欺价瞒市,横发瘟疫财,我都没有揭发,这次,实在是郑大人太过份了”
“你以为这样说皇上就会信了吗?如果郑大人真有这样的事情,恐怕你早就巴巴地来告状了!”刑嬷嬷尖声截住了她的声音。
一嘴难敌三口,面对着这三个人的厉声指责,欧幼雯的气势自然就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