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一心联合抗瘟不同的是,此刻皇宫寝宫坤仪殿皇后却是面色阴沉。
郑初阳跪在地上,斜了一眼吕皇后的脸色,这才接着说道:“皇后娘娘,其实为臣为了皇上的子民拿出二千两银子也不算什么,臣拿着甘心,只是,臣觉得这欧幼雯根本不把您放在眼中,实在可气可恨!”
“是啊,娘娘,我看,这一切根本就是那怡贵妃故意指点的,借着这个机会,故意给您难堪!”刑嬷嬷也在一边扇风点火。
之前郑初阳利用这疫情敛财的事,她原本是知道的。
因为知道吕皇后必然不赞成,所以刑嬷嬷并未与她交待,只是与郑初阳分了这脏银。
现在,她如何也不能让此事露了陷,所以,刑嬷嬷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把欧幼雯的事情搞黄。
吕皇后吸了口气,控制了一下情绪“我且问你,之前施药抗瘟到底有没有效果?”
郑初阳眼中闪过慌乱之色,嘴里却是信誓旦旦回道“当然有效果了,初时求药时队排成长龙,后来这人就渐渐少了,说明是患病儿减少了许多,臣以为,只要再假以时日,必然可以将瘟疫扫出京城,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派了这个欧幼雯去,想来是怡贵妃得了消息,想把这功劳自己揽过去。”
吕皇后听罢,只气得脸色铁青“她倒会坐享其成,我便不让她如愿!”
“皇后娘娘,你这么想就对了,您的仁慈只会换成她变本加厉地对待您,现在,也是您该硬气起来的时候了!”刑嬷嬷边说边向郑初阳做了个眼色。
“是啊,娘娘,您是没有看到欧幼雯那猖狂的样子,还说什么太子的奶娘这样的话,分明是认定了那小皇子德儿便是太子了!”郑初阳配合地添油加醋道。
“好你个欧幼雯!”吕皇后拍案而起“我之前还顾念着你不过是平头百姓,所以不与你计较,你如此不知好歹,真是自寻死路!郑大人,你马上传令刑部,把那个什么林延禄给我杀掉,我倒要看看,她死了公公,可还有心思抗疫。”
郑初阳答应着要走,刑嬷嬷却站了起来“娘娘,不可!”
“为什么,那林延禄假造贡瓷,本来就是死罪!”吕皇后不解问道。
“娘娘!”刑嬷嬷走到她身侧,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您消消气听我说,这欧幼雯立下了军令状,现在皇上是认定了欧幼雯可以完成抗疫,如果咱们这会除了这林延禄,欧幼雯难保不向皇上这闹去,万一皇上生气怪罪下来反倒显得咱们不体面。”
“那”吕皇后觉得也是有理,却又不甘心“那该如何治她,嬷嬷可有妙计!”
刑嬷嬷冷笑一声“娘娘放心,老奴早已经有了妙计!”
一边说着,她就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药包送到吕皇后面前。
“这是什么?”吕后不解问道。
刑嬷嬷眼中闪过凶光“泻药!”
“泻药?”吕后猜出她的用意,嘴唇不由地轻皽“你想干什么?”
“她不是有什么‘补水汤’吗?咱们就让她们越喝越泻!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她如何向皇上交待!”
“不行!如果那些孩子吃了这泻药,不是会泻得更厉害吗?嬷嬷,你再想别的办法!”吕皇后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这”刑嬷嬷叹了口气“娘娘,不如这样,咱们只在她一个施药点投毒,而且只投个一两次,等一出现状,郑大人马上就到皇上那告状,不过一两天的事情,到时候咱们再给他们医治不就好了,不会出人命的!”
“真的?”吕皇后半信半疑地问道。
“娘娘,您放心,我们这心也是肉长的,哪能看着那些孩子去送死呢!”郑初阳挺直腰身“我看呢,就把这药投到南城的药里,那边不过全是些贱民,身子骨经得起折腾,肯定不会有事的。”
“娘娘,事到如今,你可犹豫不得,难道,你真的准备把这皇后之位拱手于人吗?”
“皇后娘娘!”
“好!”吕皇后缓缓直起身子“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此事一定要万分小心,而且,最多只好投上两次,不可弄出人命来,我现在也是怀着身子的人了,要为腹中的皇子修行善得!”
“是!”郑初阳与刑嬷嬷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恭敬答应。
“孩子腹泻千万不要吃油腻不好消化之物,尽量清淡,煮些胡萝卜米粥,水多放些,把粥熬到稀的,只喂上面的米汤”一边将药送到一位病情较轻的孩子的母亲手中,欧幼雯一边细心叮嘱着。
“是,知道了,多谢林夫人!”孩子的母亲点头答应着,一手提着瓦罐里装着的药,一手抱着孩子离开了临时治疗篷。
“幼雯!”林若麟跳下马,急步行来。
欧幼雯见了,忙将手中的盛药的勺子交到一位侍卫手中,叮嘱两句,这才大步行了过来“怎么了!”
林若麒将她拉到一边僻静处,这才轻声说道“菜市口那里有几个孩子吃了药之后,腹泻的越发厉害了!”
“啊!”欧幼雯一听就急了“可吩咐了停止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