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眼泪刷刷地掉,抽泣几声憋了回去。
宇儿对围拢过来的众人道,“谢谢各位叔伯婶子过来帮忙,还请大伙儿声音低些,莫惊了我娘,她现在受不得惊吓。”
随后宇儿又对查看自己伤势的水秀道,“水秀叔,我是轻伤,不碍事。你先给我上药,再回家拿件衣裳出来,我去洗洗,换了衣裳再回去。别让我娘看见。”
水秀看宇儿疼得脸色发白咬着牙还硬撑着,也生出几分佩服,“老爷呢?”
“爹去追刀疤猴了。”文轩抽泣道,“水秀树,怎么办,爹爹回来,会生气的。”
水秀利索地给宇儿伤了药,又把他的上衣脱下来擦掉身上的血,看他裤子上也染了血,只得道,“走,咱们先去你姥姥那院,换了衣服再到中院。”
在药房里花展欢探讨药方的贾氏看到宇儿被水秀抱进来,月牙白的裤子上染着星星血迹,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药杵掉落,砸在花展欢脚背上,花展欢疼得龇牙咧嘴,咬牙没发一声。
“怎么伤着了,伤在那里?”贾氏快步走过去,紧张地问道。
“姥姥,哥哥的后背流了好多血。”文轩满是哭声地道,“您快给他看看吧。”
水秀小心地把宇儿放下,宇儿疼得满头冒汗,委委屈屈道,“姥姥,止疼的丸药给我吃一个吧,好疼。”
贾氏看了宇儿背上的伤,横着被划开巴掌长的一道,好在伤得不深,皮肉未翻开,水秀上的伤药已止住了血,“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别怕啊。”
贾氏给宇儿塞了一粒药丸,扶着他轻轻趴在旁边的小床上,吩咐道,“水秀,把壶里的开水倒在铜盆里端过来,花大哥把纱布给我。文轩,乖,莫哭,莫哭,哥哥没事,待会儿就好了啊。”
很快,宇儿的伤被清洗上药包扎好,贾氏又去中院取了同色的衣裳出来给他换上,又给文轩洗了小脸。
宇儿站起身,走了两步,并不觉得多疼,抬头向着贾氏笑了,“姥姥的药,真好用。”
周卫极跟着刀疤猴,翻过绕过三个山头,来到一处断崖边,刀疤猴蹲在山崖上,吱吱地叫着,指着山崖下。
这处,周卫极来过几次,他走到崖边,这处山崖陡峭,高有四十余丈,崖壁上有不少横生的松树和丛丛的荒草,因是北崖,常年不见阳关,崖壁上生了一层密密的绿苔,不过如今也是枯黄之色。除此之外,并不见有何异常之处,周卫极低头看着刀疤猴。
刀疤猴攀着枯草藤,快速下行,走到半山崖,向周卫极招手,示意他下去。周卫极也不犹豫,抽出匕首,抓着枯树和荒草,慢慢下到刀疤猴所在之处。蹲坐在树枝上的刀疤猴又指着树根处,吱吱叫着。
周卫极细看,猛地瞪大眼睛。松木根部的的荒草之中,竟藏着一对野生的灵芝,这对灵芝的紫褐色菌盖足有周卫极的手掌一样大,显然已生长了好些年头。且这对灵芝长得极为隐秘,若非刀疤猴带他过来,周卫极定然便是从崖上、崖下走上百遍,也不能发现其所在。
灵芝是好东西,山林中的灵芝,被药王孙思邈成为“琼珍”,乃是药中之王,阴阳昼夜之精,药王便是三十五岁开始进山采灵芝食用,活到一百四十一岁无疾而终。后世,琼珍价高难寻,据周卫极所知,大青山内虽有发现琼珍之说,但他们这一带,已有一二十年未曾听闻了。
“给我的?”周卫极看着刀疤猴,认真问道。
刀疤猴听明白了,点头,又吱吱叫着向下攀去,周卫极看了灵芝一眼,跟着刀疤猴下落七八丈,又在一株根部,发现一对灵芝!此时的周卫极已不再惊讶,而是继续看着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