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信官擦擦眼泪,刚要拆信,却被周卫极冷飕飕的说了一句,“狗爪子洗干净再看!”
司信官咬牙切齿,转身去洗手,然后拿起厚厚地书信,吐槽道,“比上次又厚了好几页!知道的说你是在写家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抄佛经呢!”
再看书信内容,司信官再一次产生了怀疑,怀疑这个写信的,定不是面前这个惜字如金地黑汉子!
“看完了?马上派人送出去!”周卫极黑着脸催促一句,看司信官蜡封好送出,才转身出去。
司信官不甘心地拿起猪肉脯又啃了一小口,对旁边的兄弟道,“你们说,周二嫂得什么性子,才能把周二哥拿捏成这样?”
旁边舔着手指的兄弟,盯着他手中的肉脯,“让我再咬一口,我就告诉你!”
“滚!”司信官一口把猪肉铺塞进嘴里,“你又没见过!”
“我听鸾将军说过,周二嫂长得小巧玲珑,嫩得能掐出水来。”另一个兄弟感叹道,“原来周二哥好这一口,难怪铁娘子眼巴巴地等了周二哥这么多年,周二哥一点也不动心。”
周卫极拿着猪肉脯到了中军大帐外,便听到柴逸的高声怒喝,他蹙眉看着帐外明显有些敌对情绪的兵士,将不和,军心散,伤愈后一战未出的柴逸,显然是误会了主帅的意思,更加急躁了。
听了几句,不过是吵嘴自吹的废话,周卫极便示意传令官,让他进帐通报后,走进大帐。帐内,战王大马金刀地坐在虎皮帅椅上,面容沉静,相较之下,脸红脖子粗的柴逸显得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他的军师川百纳尴尬地站在一旁,见着周卫极拿着吃食进来,马上高声道,“周将军,拿得什么好吃的?川某闻着香味便觉得馋了。”
周卫极众人见礼后,打开纸包,“内子送了些猪肉脯来,末将特送来给大帅和柴将军品尝。”
柴逸冷着脸坐回去,川百纳终于松了一口气,殷勤地走到周卫极身边,亲自把猪肉脯分给在坐的大帅、葛砚和李金刚,才送到柴逸面前四五片。
战王笑着拿起薄薄的两尺见方的猪肉脯,放入口中品尝,滋味很好,夸奖道,“听说你媳妇儿怀有身孕,还记得准备这些吃食送来,卫极,真是个有福气的。”
周卫极脸上见了笑容,“恩,能娶到她,的确是卫极的福气。”
柴逸看了眼面前的猪肉脯,只饮茶。川百纳尝了一口,夸张地道,“好吃,好吃!川某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肉脯,大帅,川某觉得此物口味好,易存放,不若让粮官购些回来,军中将士已半月不食肉味了。”
葛砚面带春风地笑着,“百纳有所不知,一般的肉脯可做不出如此风味,周夫人定是加了不少调料,精制而成的。咱们近二十万大军,若是订制肉脯,资费恐有些紧张。”
川百纳本意就是卖周卫极个好,给他家条生财的路子,没想到葛砚会当面截断,他若有所指地看着周卫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再开口。
“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登州大旱,万顷良田颗粒无收,周夫人不思周济穷人,却还做肉食送到军中来,果真是,心疼周将军得很。”柴逸冷声道。
帐中气氛陡然变冷,周卫极怎容得别人说蓝怡半句不是,哪怕他是大将军!他上前把柴逸面前的猪肉脯收了,硬声道,“登州虽大旱,周某故里早搭建了水渠,良田都收成尚可,无一人饿死。再者言之,周某家中只种了几亩薄田,养了几只畜生,大门虽是红漆的,但也当不得杜子野诗中的‘朱门’。内子因周某好肉,才千里送了肉脯过来,柴将军觉得臭,那便不要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李金刚听了大笑,“行啊卫极,几年不见你小子不光拳脚功夫见长,肚里的墨水也多了啊,连杜子野的诗都认得了,葛军师,你在军中,又要多个知己了。”
葛砚笑眯眯地点头,“卫极,深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