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过更和两旁衙役都认真打量着老实恭敬地跪在堂上的水秀,半晌没有说话。这点压势对水秀而言,根本就不算数很么,他腰杆笔直,垂目跪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刘过更满意地点头,“你是如何发现这四人是行凶之人的,且详细道来。”
水秀叩首称是,把自己查案的经过一一讲了。
“不错,不错。”刘过更频频点头,赞赏道。不过,他语气一转,官威十足地问道,“可是你打断了这四个人的胳膊?”
水秀摇头,声音响亮地道,“不是小人。若非大人你传唤,小人还不知这四人受伤了,定是他们诬陷小人的,请大人明察。”
说完,水秀斜了旁边的四个伤号一眼,目光如刀。那四人同时一哆嗦,赶紧摇头,“大人,大人,草民等没说过是这位爷打伤的,请大人明察。”
这四个没骨头的!两旁衙役看着水秀,满脸不信,这么明目张胆地恐吓人,真不愧是周二哥买来的下人,有种!回头可得问一问周二哥,这么好能干的下人是哪买来的,他们凑钱也去买两个回来,这也太靠谱了。
刘过更眸光更亮,一拍惊堂木问旁边的王林喜,“王林喜,程中说上月你在客栈与他发生口角,所以他才怀恨在心,昨日派人去报复。可有此事?”
王林喜看了眼跪在旁边的程府管事程中,点头,“回大人,草民未与他发生口角,只是上月初草民在街上看到他踢打一位老丈,上前劝了几句,没想到这样也会被他报复。”
程中磕头,“大人,当时那老头讽刺小人雌雄眼,王林喜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说小人无理,小人这副样子是爹娘给的,他说小人无理,不就是辱骂我爹娘么!”
蓝怡侧头细看,才发现这城中大小眼八字胡厚嘴唇,还真是一副极品长相,不过这理由找的,还真是,牵强至极!
不过,若是他咬死了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受了家里主子的吩咐,旁人也无办法。刘知县斥责依法宣判,让衙役将他们五人压了下去,请蓝怡到后衙喝茶。
蓝怡坐在下垂手,看着茶杯内飘着的几片大叶,微沾唇便放在茶几上,怀孕后饮食需谨慎,绿茶可以喝,但这茶却是不适合饮用的。
坐在首座的刘过更却连饮了三大盏,长出一口气,笑容温和地问道,“弟妹,卫极可有消息传回来?”
蓝怡微侧身颔首,“前些日子送回一封书信,只言他到了地方,其他并未多说。”
刘过更点头,唉声叹息道,“卫极走了,衙门一团乱,为兄这里捉襟见肘,实在是分身乏术啊,弟妹下次再给他去信,一定要催他快点回来才好。”
蓝怡嘴角一抽,想到从于紫陌那里听的他的丰功伟绩,可不敢掉以轻心,简短应道,“是。”
刘过更挑挑眉,看着蓝怡垂头顺目的样子,又接着摇头晃脑地叹息,“难啊,难!”
蓝怡沉默片刻,苦笑道,“大人,若是有小妇人能帮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刘过更眉头一松,呵呵笑道,“呵呵,弟妹真是好心人。若说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