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样的店靠什么赚钱呢,是卖很贵的布料么?”不同于飞雨和文轩还把脑子停留在刚才的猴戏里,宇儿已经把注意力拉回到母亲身上。
扫视着比自己家杂货铺小不了多少的店面内一排排整齐的各类布料和成衣,再看看满脸带笑招呼客人的店伙计,蓝怡轻声道,“不只是如此,店面大了,进货多布好还便宜,客人买了放心;还有成衣,他们的裁缝手艺好,能做出旁家没有的新款精致的衣裳,再加上用的料子好,城中有钱的人家每次换季都会在这里买成衣或者学了新款式买布料回去自己做。娘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再多的就要靠宇儿你自己观察了,待会儿你认真瞧瞧他们是怎么做的。”
“和开杂货铺有一样的地方,得能拿到便宜的好货。”宇儿眼睛闪亮,点脚低声在娘亲耳边道,“娘,绸缎庄是小七叔叔家开的,等下次见了我能问他么?”
“可以。”小七虽被程自牧等人排挤难以接管程家的大商铺买卖,但是他仗着自己年纪小在各店铺内当过小伙计,对绸缎庄的运作和盈利模式并不陌生。
二楼雅间内,程自牧锐利的眼神盯在宇儿和蓝怡身上,漠然问道,“就是这个孩子?”
“是。”程备游垂手站在他身侧,就五官来说,程自牧与宇儿的确有相似之处,但是宇儿的气质更像七少爷,特别是笑的眉眼弯弯的模样与七少爷小时候十分相仿。
“说说他的情况。”
“李存宇,小名宇儿,普和二年三月生,县城南李家村。这孩子是个命苦的,出生后母亲就死了,普和六年初父亲李富贵也病死,他二叔李田贵诨名李二瘸子赌输了银子要把他卖掉还债,被返乡的周班头的夫人救下收为养子,自此就跟在她身边。”宇儿的情况程备游自是清楚,一一道来,“周夫人将其视若己出,悉心教养。宇儿虽说才七岁,但已经在村中的义学读书,早晚跟在周班头身边习武。”
将目光落在帮周月莲挑春衫的蓝怡身上,程自牧长眉峰聚,十分不喜。再看宇儿,见他拉着弟弟四处看,拿起一顶小儿八角帽给弟弟扣在头上,然后开心地笑起来。程自牧盯着他的笑颜,清矍冷峻的脸庞透出一丝柔和,这小妇人真是惯会钻营,不止有几分经商的脑子,,捡的两个儿子也都有模有样。
“这孩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像程家人。他的母亲是哪家的?”程自牧随口问道。
程备游心头一紧,“他的母亲,来自登州造船的王家,是王家三房嫡出的二姑娘。听说因行为不检被父亲煮出府,她母亲偷偷将她配给了在王家当长工的李富贵。”
程自牧一顿,“王冠翔的二姑娘?”
程备游暗擦冷汗,“正是。”王冠翔的二女儿与程自牧订了亲,没想到在成亲之前却被父亲赶出府,王冠翔亲自到黄县程家登门谢罪退亲,言说女儿生恶疾,想将王家的三姑娘改配给程自牧。程家大夫人大怒不依,干脆把亲侄女娶进门做了儿媳。
程自牧盯着宇儿,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我娘派人可查到了这一点?”
“是,大夫人很是气恼。”查到后程大夫人气得摔了一屋子的家具。
“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程自牧淡淡问道。
“普和二年三月初十。”程备游道,这日子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七少爷缠着他亲自给宇儿做了三道天香居的招牌菜呢。
三月初十,三月初十么,算来这孩子或许真的是自己的骨血,程自牧站起身,走出雅间,俯身看着宇儿,片刻后又恢复一脸冷漠。
“夫人,楼上左侧雅间门口那个穿紫衣的高个,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