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没事!蓝怡顾不得逛街,跟贾氏带着孩子回去,骑毛驴赶往县城北门打听消息。真的死了好多人,平躺在牛车上盖着白布被拉回来,亲人们围着嚎啕大哭,她强自镇定地拉住一个穿捕快服的黑面汉子,问他可见着周卫极了。
那汉子骑在马上,犹豫地低头看着马前一脸苍白的小媳妇,不知道该怎么说。
后边一个白面捕快见了蓝怡。从马背上跳下来,“周班头还在山里,估摸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多谢你。他。他有没有受伤?”人总是很贪心,知道他还活着后,就想知道他有没有伤到。
白面捕快抓了一把泛红的耳朵,“班头是受了点小伤,不过胳膊腿都还在,嫂子莫担心。”
什么叫胳膊腿都还在!蓝怡的心又悬了起来,小伤是什么程度?她看着被运回来的一车车厢军的尸体。不好再问。
白面捕快也晓得自己说错话,抓耳挠腮地不知该怎么办。黑面捕快这时也晓得了蓝怡的身份,跳下来一把将白面捕快拎到一边。“嫂子,周班头没事,您放心回家等着吧。这人荒马乱的,别被伤着。”
蓝怡点头谢过。转身望着远山上不断冒出的浓烟。
白面捕快又凑过来。提醒道:“嫂子,那边你不能去,已经封山了,正在救火呢。”
蓝怡深吸一口气,又瞪了半日不见周卫极的身影才回了村,焦急地等着。
他总算回来了!蓝怡伸出冰凉的手,揉揉眼睛拍拍脸,笑着迎上去。
“周二哥。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你快回屋去,天冷。”
自己刚到这里她就开门出来,怕是一直在门边等着吧。周卫极看看她冻红的小鼻子,暗暗自责,拉了拉马缰绳,早知她会傻傻在外边等着就不该心疼黑子,骑马早点赶回来。
黑子哼了一声,低着马头抬起黑溜溜的一对大眼,不满地看着主人。
一直用右手拉马缰绳的他,现在用左手牵马,是右臂受伤了吧。
他不说,她就当不知道吧,上前接过马缰绳,“二哥,今晚黑子就在这院驴棚里吧,你回家去拿身换洗衣服,我烧了热水你到温室里洗洗再吃饭。”
黑子若回去,周卫极还要打水饮马。
黑子顺从地跟着蓝怡回家,周卫极愣了愣,抬手闻了闻,好在身上的血腥味都被烟熏了下去。
“辛苦你了。”蓝怡先给黑子提了桶温水,洒上麦糠让他慢慢饮下,添好草料。黑子一身灰尘,用鼻子拱了拱蓝怡,大口饮水。
小毛驴气哼哼地立在食槽前,紧贴着黑子不肯让出地方,一定要在小白小火面前捍卫自己老大的位置。
蓝怡只拍了拍它,回到厨房。贾氏正在烧水,“卫极回来了?”
“恩,他没事。”蓝怡肯定不知道,她现在的语气多轻快。
贾氏帮着把两桶热水拎进温室,又提了两桶凉水,“今日我也有点乏,先睡了。”
蓝怡知道她的意思,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