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哥,咱们现在除了牡丹籽油,还有核桃油等油类,日后只会越做越大,油行行老什么时候改选,咱们油坊能不能拿下这一职位?”
夏重潇点头,“难度不大,我可以试试。配方的事情可以作为一个契机,咱们稍后再议。林喜,你且向大家说说今年牡丹籽的事情。”
林喜拿出账册,翻开念道:“今年咱们三家的山坡共收牡丹籽四千二百斤,我父亲留下一百五十斤播种,余下的都已运入油坊仓库。从各地买来的牡丹籽共计十万斤,共计十万四千零五十斤,榨油已用三万余斤。现存的六万余斤牡丹籽,四万斤在咱们的青山杂货铺后的库房内,剩余皆在青山油坊库房内。”
这么多?蓝怡暗暗惊讶,“如此算来,损失的两千斤牡丹籽也不算太多。”
夏顺却摇头,“若折成银两,已有几百两了。现在张启还关在大牢内,不知大少爷打算如何处置他?”
张启是夏家的家奴,犯下这样的错误。夏重潇就算把他杖毙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夏重潇目露寒光,“这次的事情,好在是蓝妹发现的早。才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但他此行着实可恨,不重罚不足以震慑商记。”
夏顺也知如此,但还是为他求情,“大少爷,张启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幼子待哺,还请大少爷留他一命。”
夏重潇凝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蓝怡轻咳一声,“夏大哥。张管事此事,若按规矩,该如何处理?”
“证据确凿,杖毙或重罚后贬为下等奴才。”
按现代的商业罪量刑。大周的处罚已经是很重的。蓝怡不想在这里争论人权的问题,接着问道:“若张启不是奴籍,又该如何处理?”
夏顺答道:“按行规,应赔付油坊的损失,再赶出油行永不再用。”
这也不算清了。“张启还算有点良心,大哥,留他一命吧,算是积德了。”
夏重潇想起妹妹夏婉来信说起又怀有身孕之事。也点了点头,夏顺赶紧跪下叩头:“多谢大少爷。多谢蓝夫人。”
“夏掌柜,此事虽怪不得你,但是我在这里还是要说上两句。”蓝怡让林远扶起夏顺,“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次的事情咱们得接受教训,警醒一二。为何张启能够私自把库房内的牡丹籽运出两千斤?若是当时他运的不是牡丹籽而是牡丹籽油,咱们这次的损失可就不是几百两银子了。”
夏顺惭愧点头,“夫人教训的是。”
蓝怡并未多说,转而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