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均已去世,自己便没了正经的公婆,不用考虑什么婆媳关系了。”蓝怡窃喜一番,请六子坐下喝茶后接着问到:“六子,最近可有人到北沟村寻王林山或他的家人。”
“回夫人,小的仔细打听过。倒还真有。”六子拍拍头,觉得有些奇怪。
“哦?可听说了是什么人?”蓝怡面色虽未变化,但心中掀起了几番波澜,不知是敌是友。
“据村里人讲,半月前有两个年轻人来寻过王秀才,说是他的同窗,这两人还在黄县住了十日,后又去了村里打听王秀才或其家人是否回乡,然后才退了房离开黄县。”六子又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这两人倒也奇怪,两次打探消息都是傍晚前去,也只去王秀才的二叔家门口问问,听说没回来便走,未曾多问一句,也未留下什么话。”
蓝怡听后沉思片刻:“外子同窗中有几个交好的,这两位既住在客栈之中,应不是本地人。六子,可麻烦你去打听一下这二人住在黄县哪家客栈,乃是何人?我怕他们寻外子有要事。”
六子呵呵一笑,露出两侧的酒窝,颇为得意地说到:“小人晓得夫人可能会想知道这两人的情况,特进了县城打听了一番。不瞒夫人,这黄县的几家大客栈都是夏家的产业,小人还算有几分人脉和脸面。”
“六子,你莫唬夫人,你哪来的什么脸面,不过是仗着顺叔的脸面罢了。”春草笑骂道,她与六子都是夏家家生的奴才,彼此什么情况都十分清楚。
六子听春草之言,两眼望着她嘿嘿直笑,多了几分傻气。春草见他这般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瞪大眼睛,鼓着小嘴哼了一声,耳朵却悄悄红了。
“春草莫闹他,六子能想到去打听消息,尽心尽力地替我母子奔波,我感激不尽。”蓝怡未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她关心的是六子打探到的情况,“这两人是什么个情形?”
六子听到蓝怡的感激之词,倒有了几分不好意思,正色说到:“这两人来自东平,都是二十岁左右年纪,一个叫做赵成图,一个叫做赵成青,他们来自东平。掌柜的说这两人住了十日,白日出去傍晚回店,行色匆匆,话十分少。掌柜的还说这两个人不是读书人,而是行商,他们走时还从城里收了一船的货带着。”
“行商?外子平日与行商并无什么过深的交往,只不知他们寻外子何事了。”蓝怡沉思片刻,这两个人半月前到达黄县,又足足停留了十日才走,应是来寻依柔母子的。不过他们既然收了货物乘船离开,怕是真的走了,自己算是与这二人错过了,不知他们是敌人的爪牙,还是王管家的心腹。
“六子,你也累了吧。我已让店家给你备了吃食,让春桃带你过去吧,今日早些休息,咱们明日再去北沟村。”蓝怡将宝宝从春草的怀里接过来,笑着对二人说到。
六子和春草点头退下,一前一后走出蓝怡母子的客房,不时传来春草呵斥声和六子的傻笑。
蓝怡听着,忍不住露出笑意,她将宝宝举高,玩笑道:“青葱年华,无论你是贵是贱,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宝宝,娘的心肝,再过十三四年,你也就有自己的故事啦。到时娘也老了呢,宝宝还要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