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蘼趴在桌上,拨弄着那些挂着的毛笔,无聊的喊了句:“阿辰……”尾音上扬,听起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
很快阿辰便出现在她眼前,单膝跪地低头说:“主子。”
瞧了他两眼,夏蘼突然问:“你这么些年都没换过衣服吗?”
阿辰:“……换过。”
夏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她就是无聊。伸了伸懒腰,不经意似地问道:“你能查到白茗之前在家都跟什么人接触,说了什么话吗?”
“主子是说……”
“嘘,知道就好。”夏蘼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眉开眼笑,“那丫头心太直,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你去查查,尽力而为即可,注意安全。”
阿辰嗯了声就退出去了,跃上屋顶他侧目看了眼屋内的人,她临窗而坐,一脸懒散,却心如明镜,而且心态甚好,对身边的人也很好。他每次出任务,她都会叮嘱自己,还留了他的房间,让他不必守夜。
是造化吧,在血洗的人生中,他遇见她。
午膳是芍药来请她的,夏蘼看了她眼,嗯了声,起身出去了。芍药跟在她身后,也没往日那般轻松自在,规规矩矩的。
菜还是院子里地上自己种的那些,还有道白切鸡,这倒是比较少见的,夏蘼多吃了两口,恍然又想起以前让白茗去御膳房偷肉的事情。她便觉得味同嚼蜡了,慢悠悠地放下筷子,“她人呢?”
“还跪着呢。”赵嬷嬷自然知道问的是谁,见她吃的不多,又说:“凉菜清热爽口,主子再多用点?”
夏蘼夹了两筷子,就不吃了,心里只觉得烦躁的紧,躺在贵妃榻上,吩咐人不要来打扰她。
说不出的烦,就觉得做什么都是不对劲的,而且整个人也提不起精神来。
翻来覆去睡不着,夏蘼坐起来,狠狠地锤了两把枕头,起身去了大厅,只见那人依旧纹丝不动,“你要跪倒什么时候?”言语间有些不耐烦了,夏蘼瞪着那人的背影问。
白茗猛地回头,“主子。”
夏蘼哼了声,“别跪在这儿,碍眼。”
白茗就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后,转身的夏蘼,回头瞪了她一眼,“啧,还不跟上。”
白茗欣喜若狂,立马就跳起来跟上了,就是中途腿软了下,夏蘼都看在眼里,心想,该,让你没事跪那么久,腿软了吧。
她又躺回屋檐下的摇椅上,瞥了眼白茗:“杵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扇扇子?”
白茗立马小跑过去,站在她边上,拿着蒲扇轻轻地扇着。
摇椅上的人眯着眼,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神色安宁。白茗手里的蒲扇便扇的更轻了,生怕将夏蘼扇着凉了,她打量着躺椅上的人,这些年她在长,主子也在长,虽然两人身高上有点差距,然而夏蘼长得精致。
眉眼间透着一种很舒服的气息。
白茗看着看着,突然夏蘼睁开眼,两人目光撞了个真着,“干什么?”
“没什么?”白茗说道。
“还不扇用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