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嬷嬷跪了下来,眼里含着泪,“可是,老奴不希望主子知道那么多,从前只想主子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但祭祀一事后,老奴觉得圣上的态度太奇怪了,怕主子出事,便私自做主求故人相助。”
夏蘼听完后,想了想,“起来吧。”
赵嬷嬷这才起来,“老奴,真的一心为主,绝不会是那种背主求荣之人。”
去年冬日里内务府送来的炭质量差的很,量也不多。一烧起来就有很浓的味道,烟还特别多,可是后来却掺杂了少许质量好点的炭,整个冬天下来,竟然还能过去,那个时候夏蘼就觉得应该有人暗中相助了。
更别说,偶尔能看得见的肉,当然白茗偷来的鸡这类的不算。
她没见过除了董美人和宋贵君以外的男妃,所以不确定是谁,但是那个人地位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好吧,听说这皇帝比较勤俭和念旧,宫里没几个新人,多数是潜邸出来的,登基十余年,就选了一次妃,真是楷模。
所以,赵嬷嬷的这番话,听上去暂时无破绽,夏蘼看了看她,打个感情牌吧,拉着她的手说:“得嬷嬷这话,我信了,若是日后嬷嬷骗我,我也认了!我只有嬷嬷了……”
“老奴绝不会做对不起主子的事!”赵嬷嬷心疼的揽着夏蘼,“老奴是府里来的,看着凤后长大,再看着他嫁给一国之君,生子,去世,说句犯忌讳的话,老奴是把您当亲孙女看的。”
“那您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夏蘼突然抬头,问她。
正文第十三章
“那您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夏蘼突然抬头,问她。
赵嬷嬷眼泪掉了下来,紧抿双唇,好一会儿才说:“圣上赐了杯酒。”
“何时?”
“宣武七年,农历七月十四。”赵嬷嬷叹了口气,“那夜凤后盛装打扮了一番,独自去了养心殿,老奴就站在翊乾宫的门口等他,他回来时还是坐着圣上的步撵,我以为平安了,他也朝我笑了,而后他照常去屋子里照顾您。谁知道,第二天您哭的不停,老奴推门便见他,安详的躺在床上。”
果然,不是所谓的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宫里,可有什么没了爹的孩子,让别人养这类的?”
赵嬷嬷点点头,“原是有的,按理说主子那时将将过了周岁,应当有宋贵君来抚养,可是凤后去了以后,七月十五那日禁军将所有的人都带走了,只留下抱着主子的老奴,连樱桃和吉祥,都是后来分过来的。”
“你后来见过那些人么?”
“自是没有。”赵嬷嬷看了看夏蘼,“主子为何会问起这事来?这么些年……”
“我也不清楚,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又活了一遭,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声音告诉我该回了了。我就醒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赵嬷嬷。
“莫言神鬼之论,终归主子平安便好。”赵嬷嬷再讲了些凤后当年的事情,听的夏蘼对那便宜美人爹很向往,奈何人已经没了。
然而,这件事,却在夏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