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端回去吃。”
楼老爷子这下更没胃口,摆手让纪晓荣拿碗给装回去。
纪晓荣哭哭啼啼拿碗装了,那神态那举止像老发乞丐似的,楼华低着眉一声不响的接了碗。
在屋里哭完的柳清眉一甩门帘窜出来:“干什么干什么?这家还有没有规矩?老四你是要反天是不是?”
楼承义干巴巴说:“阿爹,孩子们不舒服…”
楼华端着碗不走也不松手,低着头无声抗议。
楼老爷子顿感火气上头,猛拍桌子砸的碗筷都跳了跳。“孩子们不舒服在房里吃怎么了?!”柳清眉瞪直眼被唬了一跳,楼老爷子还不满意,又拍了下桌子:“规矩!规矩!你看这家都被你管成了什么样!”
楼华敛眼塞一个给楼承义:“爹我端不完,你帮我端一个。”
楼承义愣神间接过碗,转身随了儿子出去。
冲着楼承义去的柳清眉一句怒骂立时堵在嗓子眼。
楼老爷子瞥眼儿子的背影,回头:“吃饭!”
楼玉珠跟楼明躺床上,傅林书在旁边守着。见楼华端了饭来便接了过来放床边的小木板上。
说是晚饭,其实也就几个大饼跟点咸菜及四个馒头。饼是煎的没点油水还干,咸菜更不用说了,丁点油味都无,馒头个大是灰色一点都不松软。
楼玉珠仰着脖子坚难的吞咽。
楼承义忙去上房端了豆腐汤来。
接过豆腐汤,傅林书撵他:“成了,你去吃饭吧。”再晚点估计连剩渣都吃不到。
楼承义憨憨笑道:“成,那孩他阿爹,我去吃饭了。”
“嗯,去吧。”目送楼承义出去,傅林书瞧低头的三兄弟,叹气:“别怪你们爹,他想对你们好,只是…”傅林书只是半头,茫然的不知该怎么说。
楼玉珠接话:“只是太孝顺。”心太软,太老实,这性子不能说不好,但在一堆黑心芝麻馅的兄弟中注定就是受委屈的那个。
“…是我拖累了他。”傅林书扭过头擦眼泪。
闻言,楼玉珠暗自白眼。楼承义是实心,那傅林书就是素馅,被生活逼迫的逆来顺受,宁愿一天到晚忙不停也不敢违逆柳阿麽一句。“阿爹放心,我们没怪爹只是心疼你们。”三十岁不到就苍老的像四十岁,对着憔悴的傅林书楼玉珠实在说不出重话,尽管心里已经憋出了重火。恨其不争哀其不幸,因为他们的懦弱七岁的楼玉珠,死了!
这一场闹楼老爷子动了真火,对老四一家克薄的柳阿麽被勒令收敛,楼明珠禁足一月,楼玉珠跟楼明休息,楼华照顾,之前三人干的活分摊到楼金珠楼银珠身上。
家里的杂活楼金珠楼银珠都快一年没干过了,当下楼银珠就想反对,被许春亭拦住了。回房嘀咕两句,两个娇生惯养的哥儿只得背着背娄出去打猪草。
爱乌及乌有柳阿麽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跳着脚在院子里骂。‘扫把精’‘搅家棒’‘讨债鬼’花样百出骂了好一段时间,最后‘怎么不去死’都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