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那副好像被欺负了一样的表情让宜修更生气了,她的胸膛不断起伏,嘴唇也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宜修紧紧地盯着柔则,眼中闪烁着怒火,声音低沉的说:“福晋,有没有其他意思自己清楚,别人可不清楚。”
柔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一低头,泪水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看着宜修,柔则关切的说:“妹妹,大阿哥是爷的长子,我也疼他,可你也该替孩子想想。到时候人来人往的,难免会影响到孩子。若有个万一,妹妹只怕是要后悔莫及了。”说完柔则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宜修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劳烦福晋替大阿哥操心了,只是满月宴已经是从简,若是百日宴再从简,别人怎么看妾身?怎么看大阿哥?怎么看贝勒爷?福晋若是真是为了府里好,就该将宴会好好办起来。言尽于此,福晋好自为之。”
说完,宜修直接站起来走了,也不管柔则是不是还有话要说。柔则呆呆地坐在那里,泪水不停地流淌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齐月宾见柔则哭个没完,心里无奈,“福晋,别气着自己,侧福晋也是关心孩子,没有想顶撞福晋的意思。”
柔则说:“我也是关心大阿哥啊,她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说着说着,柔则情绪又起来了,”她就是刻意顶撞,就是没将我放在眼里!”
齐月宾叹口气,“毕竟大阿哥是庶长子,不怪侧福晋计较这些。”
柔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说:“庶长子又如何,再尊贵也比不上嫡子。”
齐月宾隐约听见几个字,知道柔则是真的生气了就好,见柔则眼泪也止住了就说:“福晋,若您没事了,妾身就告辞了。”
柔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好,我没事了,齐格格你先回去吧,若有什么缺的只管来正院说一声就好。”
齐月宾起身行礼,也不管她真心假意一律先应下来,“是,妾身告退。”
当晚,胤禛回府以后,就接连遇到两拨人来请,一边是福晋,另一边是侧福晋,就知道这两姐妹肯定又因为什么起了冲突了。
叹口气,胤禛先回了自己书房,将衣裳都懒得换新的,让苏培盛给他上了一壶茶,就那么坐着慢慢喝了起来。
苏培盛问:“爷,咱们往一会儿哪去啊?”
胤禛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什么往哪去,就在前院歇了,告诉她们两人不用等了。”
苏培盛一脸为难,“两边都急着找爷呢,您就一点不着急,哪都不去?”
胤禛说:“急什么,又不会有什么大事,每次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人的很。你去告诉他们,今日爷有公务就不去后院了,其他的不要多提。”
胤禛特意叮嘱了苏培盛一句,最近他跟正院走的有些近了,毕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奴才,虽说有些小心思很正常,但还是提醒一句吧。
之后没多久,屋外就安静下来,胤禛享受着这一天里难得的宁静。他忙了整整一天了,可不想回家以后还要继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