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倏忽而过,宜修的肚子鼓了起来,像个西瓜扣在那。
竹息带着剪秋这几个月都在防范些害人的手段,但还真没查出什么。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除夕那天领宴太过劳累,宜修提前喝好安胎药才进的宫,毕竟快七个月了,不敢大意。
某日四贝勒来陪宜修用膳时说:“小宜这胎也七个月了,可要请乌拉那拉福晋来照顾?”
剪秋听着心里一惊,怎么回事,她都打消了宜修向乌拉那拉福晋炫耀的念头了,怎么胤禛又提起来了!
宜修自然是不会拒绝胤禛,“妾身也这样想,只是怕额娘操持府里庶务没空过来,就一直没提。”
“等明日妾身派人去问问,看额娘什么时候有时间,妾身派人去接。”
“嗯,你快生产了,爷也是有些担心。”胤禛甩着手里的珠串漫不经心的说。
“妾身如今一切都好,有竹息姑姑照顾着,稳婆和奶娘也在准备好了,就等这小家伙出来了。”
“嗯,你先休息,爷前面还有公务,走了。”说着就站起来走了,苏培盛紧紧跟着。
宜修还没回过神来,人都走没影了。嘴里喃喃道:“爷今日怎么了?”
竹息过来给宜修换了盏温水,“许是前朝事忙,侧福晋您别担心。”
宜修坐了一会儿就困了,今晚剪秋值夜,服侍宜修睡下后,剪秋坐在脚踏上捋着线索。
也许她今晚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初一进宫给德妃拜年时,德妃就以月份大了,不宜劳累为由,收了进宫的腰牌给了竹息,说是有事就让竹息传话。
今日四贝勒又让请乌拉那拉福晋入府,柔则肯定会跟来,那只要他俩见一面,胤禛就有理由请旨赐婚。
柔则成为四福晋是所有人都默认且推动的!
那弘晖的死呢,有胤禛插手吗?还是单纯的袖手旁观?
这些事情若要证实明天或许是个好机会。
第二日宜修想要让染冬去乌拉那拉家,剪秋就主动请缨,“侧福晋,让奴婢去吧,刚好能回家看看爹娘。”
宜修挑眉看了剪秋一眼,“也行,那你去吧,在家用个午膳,不必急着回来。”
“是,”剪秋行了礼,“奴婢告退。”
······
到了乌拉那拉府上,剪秋被客气的迎进门。一个小厮跑着去报信,一个领着剪秋向内院方向走去。
走了不远,就见一个嬷嬷迎了出来,“剪秋姑娘,随老奴去花厅吧。”
见门房小厮退下,嬷嬷边走边问:“剪秋姑娘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位嬷嬷年轻时叫花影,是福晋的陪嫁丫鬟,嫁人后便被称一声陈嬷嬷,深得福晋信任。
剪秋在她跟前可不敢托大,“是侧福晋怀孕七个月了,吩咐奴婢来问问福晋可有空闲入府照料一二。”
陈嬷嬷点点头,“即如此,姑娘且在花厅稍等,老奴去禀告福晋。”
“好,嬷嬷请便。”剪秋站着目送陈嬷嬷拐进后院。
一会就有小丫头送上了茶水糕点,剪秋索性边吃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