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尤霄动作太快,齐辉猝不及防被狠狠割一刀,正想破口大骂,抬眼对上尤霄冰冷的眼神,下意识就住了口。
他有种一旦惹毛尤霄,那把匕首就会如同划破他的手一般,狠狠划破自己的喉咙。
尤霄用刀刃从齐辉手上挑了一滴血滴进碗里,然后把匕首扔进他怀里,
', '')('再用自己的小匕首在手指上轻轻扎一下滴血进去。
那神态,尽是对齐辉的嫌弃。
齐辉:“……你这是故意报复!”
尤霄不理他。
“哥哥,疼不疼?”唐元抓住尤霄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他也心疼。
“咳,没事。”感受到唐元湿软的舌尖在舔舐伤口,尤霄心里痒的不行。
稍后,齐辉看着碗里泾渭分明的两滴血,不可置信道:“这么会……”
“看来结果显而易见了。”尤霄目光冷淡,“我很高兴自己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送客。”
齐辉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他把尤霄当做自己最后的希望,找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时,他有多么欣喜,现在就有多么绝望。
“我不信!”一气之下,齐辉一挥手掀翻桌上的碗,“这水一定有问题!”
“别在我家撒野。”尤霄提醒他,“别忘了,你自己的人也在。”
齐辉的下人忙上前在他耳边回了一句,“爷,属下全程看着,水也是属下亲自动手现从井里打上来的,确实没动手脚。”
这下齐辉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了,但是他不甘心。
“既然你不是我儿子,那我也不用对你们客气了。”齐辉这半个月在尤霄这里受了太多窝囊气,他当然会离开,但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
“来人,这帮反贼罪恶滔天,竟意图刺杀本侯,还不快将其通通……”
然而话音未落,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他咽喉。
“侯爷!”
齐辉也吓了一跳,但是他有恃无恐,“大胆反贼,果然其心可诛!”
“可你们真敢动我吗?”齐辉不信这些人真敢拿他如何,“好歹我也是大昌的侯爷,你们若敢动我分毫,就得人头落地。”
尤霄面无表情道:“那我们就看看,谁先人头落地。”
“你敢!”齐辉开始慌了,“那么多双眼睛看见我进了你家,如若我不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一旦官府来查,你们逃得掉吗?”
“这有何难,到时候让人穿着你的衣裳坐着你的马车,光明正大地离开不就行了?啊,忘了跟你说,我手底下有个能人,最擅易容,改头换貌不是问题。”尤霄轻描淡写道:“之后……这里距离上京路途遥远,沿途匪患猖獗,崇安侯微服私访,途中遇上不长眼的,被人劫杀也不奇怪。”
齐辉惊恐地瞪大眼睛,此时才算真正意识到,自己自视尊贵的身份在尤霄等人面前,有多么不值一提。
“等等!”抵在咽喉寒气直达后脊,齐辉是真的怕了,“是我莽撞了,我会自己离开,不给你们添麻烦!”
“这还差不多。”尤霄抬了抬手,让常风收剑。
“顺便,给你看样东西。”一直未说话的唐川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常风接过之后高高举起。
齐辉看清那金牌的模样,霎时身形一抖,噗通一声直直跪下,“臣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认识就好。”唐川淡淡然道:“我这人记仇的很,还望侯爷……别让我记上你。”
“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多说了?”
齐辉连忙应下,“是!”
唐川言简意赅下令,“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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