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这一日,两人便是一早便结伴出游,享受了一番策马奔腾的快意,当然更多的是你在我身边我在你身边的安然。
硕塞的伤虽然已算大好,不过凌雁还是有些担心,所以玩了一会儿,见天色有些泛阴,便早早提议回来了,只是却没料到会遇到努达海。
两人初始并未注意,到了府门外,硕塞先下了马,又亲自扶着凌雁下了马。如今两人举止间亲昵默契,宛如多年相处的夫妻,硕塞淡淡笑着牵着凌雁向府门走来,凌雁也温柔笑着顺从,两人亲密得走到府门前,才一同讶异的看到努达海。
硕塞什么也没说,只是骤然充满冷意的看着努达海。凌雁愣了一下,想想倒是微微笑了一下,冲努达海点了点头。
阿达已经很尽职的上来回道:“夫人,老爷是来求见少爷的。少爷不在,少奶奶让老爷到大厅等候。”
凌雁并不想干预儿女和努达海的交往与否,既然塞雅同意了努达海进府,凌雁便也随她,只是略尽主人之意,客气得对努达海道:“请进吧。”说罢便等着努达海先进,自己则和硕塞随后。
而努达海此刻心里却像翻了江一样的闹腾,尤其是感觉到凌雁对他的疏离不在意,再看到硕塞同凌雁牵着的手,以及他们二人之间的亲昵,顿时一股热血就冲上了头顶。努达海努力克制了许久,才终于在凌雁盯着他的有些讶异的眼神里,在硕塞充满压力的冷睨下,转身随着阿山进了大门。
路上跟在努达海身后,快到回内院转弯处时,凌雁有些犹豫,她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硕塞看出来了她的担忧,便温声提议道:“不如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凌雁知道硕塞是在迁就她,很是感动,止住脚步温柔的回望身边的他,柔声道:“谢谢。”
硕塞温文一笑,目光如水般温润,抬手扶了扶她鬓边一只珠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词。”
凌雁心中一暖,眸光盈盈点头道:“是。”然后浅笑吟吟道:“那就继续走吧。”
两人仍旧牵手跟在努达海一旁,努达海却持续被这二人的亲密刺激着,说不清是厌恶还是嫉妒,只是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三人一同到了正厅之后,塞雅也正好刚来到,接着珞琳也跑了出来。
塞雅看到凌雁和硕塞也过来了,便依次行礼,珞琳也随着塞雅,勉强冲努达海也行了个礼。
塞雅招呼着努达海坐下,然后招人奉茶。毕竟努达海是骥远的阿玛,她这个做儿媳的不能不敬,只到一旁珞琳冷冷不屑的表情,她颇有些尴尬。
凌雁在一旁看着,倒欣慰的觉得塞雅已不再如以前那般天真懵懂,成熟了些,也多了很多女主人的气势。
都坐好了后,塞雅便问努达海道:“阿玛,你来找骥远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骥远和小舅舅有事儿出去了,说是午饭前肯定就回了。”
努达海一直在瞧着硕塞和凌雁,间或看看始终撇着脸的珞琳,听到塞雅说话,才忙扯出个笑容道:“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过来谢谢你们昨日去参加家礼。”
塞雅也很有礼的笑着回答努达海:“阿玛不必这么说,奶奶亲自来请,咱们总不能让奶奶伤心的。”
珞琳这时也斜着眼睛看着努达海,直截了当的说道:“没错,你不用谢咱们,咱们去参加也不是就原谅之前你和新月造成的伤害了,只是看奶奶的面子罢了。你要谢就去谢奶奶,只有奶奶才那么伟大的宽恕了你。还有,你要是以后不孝顺奶奶,让新月欺负奶奶的话,我和哥哥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凌雁和塞雅听珞琳越说越有些失礼,连忙同声喊住了她:“珞琳!”
珞琳想说的都说完了,便又冷哼一声,转开脸继续不看努达海。
努达海此刻心里却又是一番失落伤怀。他想得到珞琳对他的成见是怎样的深,却还是会在当面见到时止不住痛心。只是想想之前珞琳急火火的就跑了出来,想来她对他这个阿玛可能还是有些感情在的。虽然她现在一直撇着脸不看他,但若是他诚心道歉,好好表现,用真情感动她,总有一天,他还是能得回珞琳的亲情的吧。
想到这些,努达海再度鼓起勇气,忘记珞琳的疏远,关心的问塞雅道:“塞雅,昨日新月不小心惊吓了你,我和她都很是过意不去,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
塞雅被努达海这一问倒搞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她先前走神的原因,她便连忙红着脸摆摆手:“我没事儿,谢谢阿玛关心。”
努达海自然看得出这一屋的人只有塞雅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便仍旧继续对她道:“我今日来,也是带来我和新月对你的歉意,还有新月特意送给你的一份礼物。”说着,努达海便从袖中取出了那个项链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