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保护的好好的。
他娘死了。
这世界上,再没有那么一个女人会安慰他,告诉他他做的很好。
也没有人再会庇护他。这是他之前的想法。
当他看到保护他的那个大哥哥后背被炸的没有一片好地方的时候,天慢慢亮起来。
他被人带领着,却怎么都不肯离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救救他……”
有人将他们两个人抬走,他在高处看见最前方领战的李渊,看见身后火燃烧着干枯的草地。
那天被他娘炸的亮堂起来,好像在说他以后的路都会亮起来。
可他的路灭了。
何狗剩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离鸡关山很远的一个地方,他之前听那些出任务的人说过这个地方,因为很多人经常来这里休息后继续出发。
他就是在这个地方,行军的军医在脸上蒙了厚厚一层白布。
他一只眼睛被蒙住,剧烈的疼痛就是在上面传来。
“你别乱动,是不是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旁边传来声音,何狗剩抬起眼睛看去。只有一只眼睛的他方向感不太好,不过还是清楚的看到说话人的脸。
是被娘托付的人。
是将他按在身下的人。
“哎——你别哭你别哭,不然伤口又要裂了,你一只眼睛看不见难道不想要另一个了?快别哭了,我知道很疼你得忍一下克服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何狗剩眼泪顿时顺着眼眶流下来。
太疼了。
甚至都不知道哪里疼。
军医正好经过这里,听到这边的动静狠狠地训斥他们一顿。
随后又重新给他们换药。
谁也没有提起那个突然给他们断路的女人,谁也没有提这个男孩的伤心事。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有人低声啜泣。
伤病残以及老弱在那里躺了一天,远处接连传来五道烟花。
“赢了!”
“城主将鸡关山打下来了——”
五响烟花就是大捷,城主带着他们那些人重返,打下鸡关山。
所有人欢呼雀跃起来,行动间都迅速起来。
何狗剩再次听到城主的消息时,是人们对他的大肆赞赏和敬佩。
因为李渊不仅拿回鸡关山,还将鸡关山周边的所有的据点都端掉,彻底的将鸡关山纳入宜州城的势力范围。
留守鸡关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些溃不成军的被俘虏,好生收监。
“我们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对他们这么好?”
何狗剩满含杀意的说,明明是个小孩,可戾气与怨气却不小。
“我们被抓,都没有被他们这么对待过!”
旁边的男人瞧那孩子一眼,随后漫不经心的解释:“城主另有用处,我们尽管听城主的就是。”
可男孩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目光落在这些人被绑住的手脚上。
他们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哪怕是他也可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