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盛汤的时候,肖扬不乐意了,“你……凭什么只给王爷这么点?”
说到后面,对上卓翎的稀松平常的冷漠目光,声音又弱了下去。
“他还是王爷吗?谁猎的谁说了算!”卓遥冷笑一声。
“那我猎的你也别吃!”肖扬说得硬气,声音却淹没在喉咙里。
“不吃便不吃!”卓遥一脸无所谓,他能缺肖扬那点吃的嘛!
白芷趁机吐槽了一句,“哼!幼稚!”
吐槽完还是悄悄留了一碗精华肉,一个岛上就他们几人,伤一个人死一个人都是巨大的损失,至少得让孟瑛把伤养好。
肖扬生气了,憋着一口气,转头就与孟瑛告状去。
孟瑛听完,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并无多大波动。
资源掌握在谁手中,谁便有了说话的权力,这道理亘古不变。
肖扬在孟瑛面前很是不服,飞扬的眉宇间全是愤怒,“王爷!卓遥那小子天天说着要娶王妃,还说要在这破船上成亲,还非要备什么红绸嫁衣,怎么能让他得逞?”
在肖扬心中,她永远是王爷的王妃,永远都是。
孟瑛心塞塞的,良禽择木而栖,女子择更好的男人,且不论地位转变,就光是这一船的物资,就比自己这一无所有的要强。
更何况,对她的需求视若无睹的人正是他自己,他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该她自己选。”孟瑛澹澹道。
白芷端了特意替他留着的肉,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对话。
真是听得心如刀绞啊!
也不知她做什么烂好人,非要牵挂着他的伤!
她瞧着碗里的肉,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余靖也在孟瑛房里,来回踱步,不安的思考着什么。
孟瑛有些艰难坐起身来,按下心里的焦虑,转头对余靖道,“国师如何看?是否还能回去?”
余靖闻言,住了脚步,“能!”
孟瑛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
余靖也严肃地解释,“这些日子我观这海潮有异!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那片船驶不进来的魔鬼海域,这片海域周围有暗流,暗流涌动随着时节而变化,平常日子暗流汹涌,船驶到此处便会被卷入其中。若是到了每年秋分时节,暗流便会渐渐退去,那时再行船,把握会更大!”
孟瑛沉吟片刻,“今年未至秋分,我们为何会被卷进来?”
余靖叹息,“王爷可还记得年初时我与你说的话?”
孟瑛微微叹息,眉宇间尽显阴霾之色,“十年难遇的灾年吗?看来天上地下都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