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族长瞪着陈列发话:
“陈列,你现在带着礼物随我上门给张瑶瑶道个歉去,让她别为难大家伙。”
陈列缩着脖子说:
“族长,她张瑶瑶再有本事也是咱陈氏的媳妇,您一开始就该压着她,不然她也不敢这样对咱们。”
陈族长气得用拐杖打了陈列一下。
“我让你去你就去,张瑶瑶后天要回娘家了,你若是不早点去道歉,让大家怎么办!”
“她一个妇人本来就不该抛头露面的,当年咱们若是替她管铺子,哪里会发生今日之事?”陈列满不在乎道,他还是以为只要他拉拢了陈锦华,陈锦华就会像陈明仁当初那样养着他。
陈族长被气得又敲了陈列一拐杖。
“陈列,亲婆家尚且不能动女子嫁妆,酒楼和胭脂铺子都是张瑶瑶的嫁妆,都是她私人财产。”
“咱们当年那样对她,她都不计前嫌,愿意看在死去的陈明仁份上,拉咱们陈家的人一把,让大家都富裕了起来。”
“你今日到底耍什么疯?害得大家都断了生计。”
“我侄儿陈锦华已经长大了,等他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肯定会把我当亲爹供起来的,那个时候我就不用再天天干活了。”
在场的人一听,都被陈列的话无语住了。
尽管当初他们也厚颜无耻过,可是他们也没有陈列的脸皮厚。
劝说无果,陈族长只能让人把陈列绑起来,送到张诗尧家里去。
“公主,陈家的人把陈列绑来给您道歉了。”
张诗尧看了一眼正在练字的张沛扬和陈锦华。
她放下手里的茶盏,温柔地说:
“扬儿,陈家的人来跟你道歉了,要不要随母亲去大厅一下?”
张沛扬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
“母亲,我还是不出去了。”张沛扬有些自卑,他不想再听到别人叫他野种。
张诗尧走到书桌前,用手轻轻揉了揉张沛扬的脑袋。
“扬儿,你是我张诗尧的孩子,就应该自信大方一些,咱们是母子,你不要把一个外人的话放在心上。”
“对啊!大哥,那个陈列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听他满嘴瞎话。”
“走,我也和你一起出去。”
陈锦华拉着张沛扬的手随张诗尧一起到了大厅。
陈族长见张诗尧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他立马站了起来,毕竟这些年确实是张诗尧帮了他们家,让他们家盖起了大房子,几个孙辈都上了景泰镇最好的书院。
“明仁媳妇来了。”
张诗尧自顾自坐在了主位,陈族长在一旁尬站着。
“族长您请坐。”
听到张诗尧的话,陈族长才杵着拐杖慢慢坐下去。
陈列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地上。
“明仁媳妇,听说陈列这小子得罪了你,我带着他来给你道歉。”
张诗尧看着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帕子的陈列,她心里不禁冷笑。
才过五年,陈家的人就开始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这跟当初逼怀孕的她交出陈明仁家产的吸血鬼可差太远了。
“我还以为族长您是带着人来找我算账的了。”
“明仁媳妇,你这是说什么话啊!咱们是带着陈列来道歉的。”
张诗尧还记得刚刚说话这个夫人,她就是五年前说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女儿的那个妇人。
“婶婶说笑了,陈列方才在铺子里说,陈氏的人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才以为你们是上门找我算账的。”
“表嫂,陈列是陈列,他说的话可不作数,更何况这些年我们都十分感谢你的帮助,让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家里也建了大房子,还买了仆人,大家感激您都还来不及。”
地上的陈列心里十分嫉妒,陈氏好几个远亲都自己开了铺子,还买了仆人纳了妾,就他这个跟陈明仁最亲的人什么都没有,还要日日在胭脂铺听别人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