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迪来到后院的那一瞬间,莫利就盯上了他。
莫利窥视着旺迪,心中忍不住的嫉妒起来,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人,能得到幸运女神的连连垂青。
贸易***那次也就算了,虽然莫利的确有些心疼,但他没有太放在心上,莫利作为七号码头的地下势力主宰者,每年能获得的利润就有百万金币。除去上缴的那部分和手下的工资,他每年也可以获得十万到二十万不等的收入。
可是现在看着站在市政厅等着授爵的旺迪,却是让他完全陷入了嫉妒的罪孽中,这世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莫利为了成为职业者,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努力,才能通过生死一瞬间的考验,其后还在海军效力了十年。参与了无数次围剿海盗的战役,甚至差点在一次鲁莽中付出生命的代价。
最后他获得了什么呢?留下一堆暗伤的他,却被无情的从海军中清退了,理由很简单,他表现的不错被海军的一位大佬看上了。
起先他以为自己是要高升,却不想其实那个位置早就被预定了。而那位大佬看上他的,是他的忠诚和能力,通过一番操作,让他退役成为了七号码头的地下势力首领,说起来很风光,但谁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变相的成为了一条狗。
他所做的工作和狗有什么区别吗?同样是为主人看家护院,啃着主人扔下的骨头而已。
其实得知旺迪飞黄腾达之后,他本意上就不想太和旺迪交恶了。如果今天旺迪授爵成功,只怕他连抓旺迪的胆子都没有。
洛林王国是一个君主制国家,贵族是国家最最重要的基石,那怕商人阶级不断的崛起,但也无法改变他们对贵族的崇拜,授爵这种买卖正是这样诞生的。
正因为商人们对贵族爵位有需求的前提下,爵位买卖才会成为如此的昌盛。或许随着时代的变化商人们能成为时代的主宰,但是那都是以后了,现在的商人完全就是贵族体系的依附者。
所以如果旺迪成为伯爵,那怕只是不能传授下一代的虚爵,给莫利一万个胆子,他也不会对有爵位的莫利动手,做了这么多年的狗,莫利已经不是当年的敢于跳上诺威海盗甲板热血男儿了。
他现在有家庭有儿女,生活的压力轻而易举的将他变成了一个冷眼看着世间不公的普通人。不对,应该是冷漠的压榨下层的恶人。
他有钱后想过改变,奈何他的身份已经固定了下来,那位大佬绝不允许一个他手下的狗,堂而皇之的进入和他一样的圈子,贵族名声那怕在臭在不堪,也容许一条干脏活的狗爬进去。那怕莫利是一个四级的职业者,但是在那位大佬眼中这还是不够看的,除非他展示出六级甚至以上的实力,如果莫利能够做到的话,大佬甚至愿意亲自下场为莫利洗白,做他的上流社会引路人。
然而四级已经是莫利的极限了,他的天赋本就不高,在多年海军效力中他到底潜力被压榨了太多,完全无法在前进一步。
所以莫利非常的嫉妒旺迪,明明这个家伙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绝境,却还是大摇大摆的迈向他追求的道路。
"旺迪,你还记得我吗?",出于嫉妒的心态,莫利并没有突然发动袭击,他也想让旺迪尝尝命运的恶意。
短暂的诧异过后,旺迪失魂落魄道:"莫....利......老...大!"
"救命!"下一刻旺迪就发出了如同杀猪般的求救声。
可是那怕旺迪叫的在大声,后花园依旧静悄悄的,身后明明就是市政大厅,旺迪却绝望的发现里面明明有这么多人,但没有任何动静,寂静的让人绝望。
"哈哈,放心跟我走,取了这笔钱,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了。"
莫利得意的笑了起来,愚蠢的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谁在设计他呢。虽然看着丑态百出的旺迪,莫利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他不是傻子,他还是当心有意外发生,便挥舞着从旺迪手中拿走的身份证件和支票,提出了能让旺迪接受的条件。
"旺迪,不要在乎钱,你先给他。如果他还对你不利,你尽量的麻痹他,等他松懈了我来救你。"
躲在帽子的李铭,悄悄的嘱咐旺迪,他今天早上投掷过幸运金币,女神在上,这意味着他今天是有好运的。所以在面对莫利这位四级强者是,李铭并不没有太慌张,而是提醒旺迪不要暴露自己。
"嗯。",旺迪低沉的应了一声,这么多天下来,旺迪对于李铭非常的信任,已经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莫利老大,这支票上的钱我会给你的,并且我还按照前几年贸易***的市价和这些年损失在补偿你五万金币,不过前提是你要保证你说过的话算话。"
"没问题,我可以对母神发誓,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我的恩怨两清!如果我违背誓言,我死后将会永生永世游荡在亡灵世界。"
见到莫利能用母神发誓,旺迪心中好受了一些,犹豫的试探道:"莫利老大,能等我完成授爵仪式吗?"
莫利摇头嘲笑道:"我可不敢背负上一个打劫贵族的罪名,反正你错过了这次,补交一千金币的仪式款就够了。比起被我杀死,一千金币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算不的什么吧。"
"我明白了。",旺迪自然也知道打劫贵族是什么罪名,也认可莫利的担忧。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的真实,只要受害者身份变化了,那怕对受害者做了相同的事情,犯人付出的代价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上。这是世界的一般公理,深入人心的价值衡量观,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
"那么乖乖的跟我走吧,我在外面已经给伯爵大人您备好了马车。"。莫利指着后花园的出口,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
"好的。",旺迪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跟着莫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