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结束后,花熙微望着离去的两人,独自站在走廊里陷入沉思。
虽然基本已经肯定林修砚就是昨夜那黑衣人,但他还是去问过守门的下人,那些下人说,玄臻这两天并未带任何人进入熹府,这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知道林修砚是黑衣人,与林修砚知道他是国师一样,都是毫无疑问的事了,只不过他们都缺乏将此事摆到明面上的证据。
而这件事的结果,则关系到玄臻相不相信他,会不会留下来继续帮他研究灵根。
见两人相处的相处情况,即便不是道侣,也是熟识了。
他不知道林修砚的来意,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否为此人真名,也不知道林修砚和玄臻真是不是道侣......甚至他和玄臻才认识几天。
他的劣势很大啊。
林修砚一定给玄臻说了他便是国师大人这件事,玄臻何其讨厌作为国师的他,但以玄臻现在的态度来看,显然对林修砚所说半信半疑,并未完全相信。
所以,他现在必须得万分小心,以免对玄臻暴露身份......
“主子,该上早朝了。”就在花熙微怎么想着,证明自己“不是”国师时,张秦上前来附耳小声道。
花熙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底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花熙微转过头,看向张秦道,“张辽倒是与我身高相同体格相似,叫他带上面具,替我去皇宫上朝。”
张秦微微一愣,立马跪在地上,“主子,此事万万不可,太傅大人他......”
“快去!”花熙微的眼底,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是。”
张秦小跑着离去,看着手下离去的背影,花熙微原本没有什么波动的眼底,划过一丝黯淡之色。
接下来几天,花熙微都待在熹府书房,做玄臻眼底的那个熹微,并未出门。
林修砚严防死盯,都未找到花熙微的任何破绽,两人在这熹府虽暗地里你来我往,表面上倒也相处得融洽。
林修砚甚至生出一种,就这么在熹府生活,继续过与玄臻扮道侣日子的想法......如果没有那些无缝不钻,打旋磨子向玄臻献殷勤的侍卫,或许他会更满意。
比如,现在在他身前不远处的院子里,就有一群侍卫在讨论着他和玄臻。
“也不知道那个林修砚有什么好的,看上去冷冰冰的,就像阎王降世一样,也不怕吓着玄公子那样温柔的男子......”
“就是就是,道侣可是要用很久的,此人动作粗鲁,竟然弄伤了玄公子,一看就不温柔体贴心疼道侣......”
“此人长得还没我风流倜傥,玄公子为何就不再等几年,竟叫这人捷足先登,我恨上天不公,让我们相遇太晚!”一人捶胸顿足。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一大群人义愤填膺的附和。
“其实,也不算太晚。”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一直没出声的侍卫开口道,“如果那林修砚突然出意外死了,或是暴毙身亡,我们是不是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