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算是勉强接受了不得不沦落为仇人宠物的命运,但这不代表他就会这样认命。他只是在忍,在寻找机会。总有一天,他能变回去的,他相信。
只是忍无可忍的是,苏桓玉不止给他取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还动不动就要威胁他。虽然没有动手,但这种言语的侵犯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这不是怪他,白泽突然变成了一只狗,好不容易接受了心里的落差,不仅得不到别人的安慰,甚至还要被苏桓玉言语威胁。此时他敏感的心灵根本不会想到苏桓玉可能是在开玩笑,他只会以为,这个伪君子让一条狗都不放过。
呵。
不过现在苏桓玉肯定不会伪装了,白泽心下暗嘲,自己咬了他一口,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但他一定要忍着,等到日后,将这一切一点点地还回来。
白泽独自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思考着怎么逃离这个地方,去找自己的身体。突然耳朵一动,听到拐角处传来对话声。
“师尊,那条坏狗咬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找他啊?”一个充满童稚的声音响起,白泽记得这个声音。是苏桓玉最晚领回来的一批弟子中的一个,长相阴柔,嘴巴甜又会讨好人,很得苏桓玉的欢心。
白泽还记得这个小孩当着他的面白师兄白师兄叫的好听,背后就跟其他的弟子说他是被师尊抛弃的可怜虫。
往常白泽从来不在乎这些言论,但如今沦落到一条狗的身体中,免不了心里一酸,竖着耳朵想得到苏桓玉的回应。
他还是想弄明白,在山洞里,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苏桓玉本着好好教育孩子的心思对曲艺说道:“犯了错就要找回来好好教育,以后就不会犯错了。”
曲艺天真道:“犯了错不是该杀了吗?而且只是一条土狗而已,大不了再养一条。”
他从心底里看不起那条丑不拉几的土狗,自从那破狗来了之后,师尊都很少来指点自己修炼呢!
苏桓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下一愣,暗叹原身这是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动不动就把杀不杀的挂在嘴边,太血腥了吧?他虽然不是他真正的师尊,但也有责任将这颗好苗扶正。
于是提着灯笼边拐过拐角,边解释道:“就算犯了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就像阿黄,虽然他咬了我一口,但其实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他胆子小,不经吓,还去吓唬他。要说犯错,其实我也有错,那我也该罚自己。”
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看到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是阿黄,小家伙扭动了几下,似乎想走,但最终没有走。
苏桓玉忙走上去,将灯笼放在地上,空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嘴里还轻声安抚着:“别怕,别怕,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白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原本想偷偷溜走,但好奇苏桓玉会说什么,就没有走。等听到苏桓玉的话,又一个愣神没反应过来,等到想走的时候,已经被发现了。
他打心底不信苏桓玉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隐隐的在期待。听到苏桓玉轻声温柔地询问时,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天这个人还威胁自己不吃东西就怎样怎样,乱动就怎样怎样,现在竟然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不会是为了在曲艺面前维持好师尊的形象吧?
苏桓玉看阿黄一直没动,又不敢贸然去抱他,只好继续低声询问:“我抱你回去好不好?要是不可以的话就摇摇尾巴,要是愿意的话就不要动。”
白泽心下一怒,他这个问话很有技巧。一般的狗哪里能听懂?多数是不会动的,不动那不就代表同意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