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钱行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荒谬至极。
“修无情道的剑尊无情道破之后,看谁都像情敌,这谁敢信。”
“徒儿,面对现实吧,这能叫师徒情?剑尊就差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黏在长乐身上了。”柳醉蓝冷笑一声,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陈渊是真的狗,“剑尊费尽心思把人拘在身边又有何用,那人从来不是容易妥协的人。”
柳醉蓝对大师兄的印象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说话贱兮兮的又暗中担起了宗门顶梁柱的责任。
大师兄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别人对他越强硬,他反扑得越厉害。
陈渊把大师兄看得那么紧,总是不顾大师兄的意愿强迫他,迟早会出问题。
“!”
陆钱行总感觉师尊柳醉蓝话中的信息量很大,他傻愣住了,越来越觉得知道得太多的自己离被杀人灭口不远了。
陆钱行想了想他们之间迟早打起来的气氛,惊诧万分,心想难道顾长乐遇到了所谓的强制爱?
哇,没想到剑尊私底下如此禽兽。
当自己的挚友成为瓜田的中心,这对陆钱行的冲击力是极大的。
“剑尊这疯劲跟我那大哥倒是挺像,希望长乐他挺住。”一想到剑尊眼中一闪而过的扭曲占有欲,陆钱行想到老家中的冤家兄嫂也是因此闹得不愉快,“太惨了,难怪长乐一开始就要化个妖魔鬼怪的妆,都是被逼的!”
谁知道剑尊在这个时候就能盯上顾长乐了,变态的眼光总是独特的。
“师尊,以后我要是死了,我能埋你旁边吗?”
自以为知道太多的陆钱行开始考虑自己的身后事了,带着希冀的目光望着柳醉蓝。
“要不还是把我的骨灰扬了吧,总比剑尊亲手把我扬了强。”
柳醉蓝让陆钱行有空胡思乱想不如早点去背药典。
“你放我下来!宗门这么多人看着成何体统!在外边有人的地方你别跟我拉拉扯扯,我还要面子的。”
一出医谷,趁四处无人顾长乐挣扎着跳到了地上,脚软踉跄了两下跟陈渊之间拉开了一个距离,扶着树气喘吁吁。
“我跟别人说几句话你都反应这么大,你是醋缸子里泡出来的。”
顾长乐独来独往潇洒惯了,从来没想到有人会插入他的生活中,就像是强行入侵侵占了他的生活。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奇怪。
“你上次就是在死在折仙崖离开我几百年。我不看紧点,大师兄你这么绝情,我又要在绝望中等待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陈渊浑身冒着寒气,对顾长乐提起折仙崖十分抗拒,衣袖之下的手因为害怕失去而止不住地颤抖,拼尽全力才忍住没把人带回去关起来。
“大师兄,折仙崖你想都不要想,如果可以,我就把那个地方给平了。”
陈渊记得那个死去的镜中人说大师兄是域外之人,是天道派来的,凡人间有传闻仙人下凡完成任务就突然死亡归天,大师兄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