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他呆住,随后楚栩娆伸出手,尸白的手指,缓缓伸向了他的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不要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如此真实鲜明的痛感,就像当初楚栩娆感受过的一样,痛到足以让一个人发疯。
程斐丽和楚栩生站在那边,看着陷入幻术之中倒在地上疯狂挣扎的周奕恺,他的手指在地上疯狂抓挠,留下一道道血痕,涕泪横流,嘴上大叫着: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啊啊啊好痛,好痛!我错了呜呜呜
然后他又抓向了自己的双眼,眼睛被他自己抠烂了,流下了鲜血,他却毫无所觉,很快他把自己的脸也抓得血肉模糊。不一会儿,惨叫声也消失了,他大张着嘴巴,似乎想要惨叫却叫不出来,好像真的声带被抽走了一样。
程斐丽面无表情地看着,神情淡漠,就好像地上的男人与她毫无关系,甚至都不是个人,只是只畜生,而她是毫无怜悯之心的屠夫。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这种东西不配活着,空气被他吸进去都会觉得委屈。程斐丽。
有人跟我说,人和老鼠的区别,就是人要光明正大地生活在太阳底下。楚栩生看着周奕恺的惨状,畅快又心痛,因为他想到他亲爱的姐姐也曾经体验过这种痛。
不必让这种畜生的血,脏了我们的手。更何况,死多便宜他。
他要让他被折磨到疯掉,产生幻痛,以后这种痛,只要他活着,就别想摆脱,彻彻底底,永永远远地品尝着这种滋味吧。
你说的对。程斐丽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你真的不要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吗?我可以负担你在外国的学费。
不用了。我跟周家的账还没有算清,我是返祖人,不怕他们,你快走吧。楚栩生有些惊讶,也很感动。原来姐姐还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返祖家族收买,当这个世界上没有她这个人存在过。
程斐丽点点头,转身离开。只是走了两步,她停下步伐,转头看他:不知道你把你姐姐埋在哪里,你去看她的时候,帮我给她送一束花吧。
好。
不要菊花。
楚栩生点点头,我知道,我姐姐喜欢黄百合。
不,送一束红玫瑰吧。
楚栩生一愣,女人已经转头离开了。模特一样的身形高挑笔挺,谨慎扎起盘在脑后的头发一丝不落,露出的后颈项修长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