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说完,虞浮凉就笑着告诉她,“看,你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求叔不做到呢,如果夫妻双方只有一个人做到某一件事,那从另外一个方面看,不就是对能做到的那个人不公平吗?”
陈夏脑袋晕乎乎的,可是虞浮凉讲的这样简单,她就是脑子再不清楚也明白了,“所以我是可以问的吗?”
“当然。”
陈夏做好了准备,像是迎接非常大的事情一样,“那你和我说吧。”
但是她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因为敬爱,所以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这是人对自己的私有物最直观的情绪表达。
陈夏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虞浮凉。
可是她怕未来有一天,虞浮凉的前女友,前前女友出现,不是有句话说,没有得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样的道理会不会也应验在虞浮凉的身上呢。
她问完,紧张的等着答案。
虞浮凉看着严阵以待的女孩,说,“夏夏,等你酒醒了吧。”
“为什么?”醉酒的人一般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我又没有喝醉。”
虞浮凉柔声说,“你喝了酒,有些醉了,有些事,咱们谈清楚,你可以放心。”
陈夏看着他,听见他说,“所有的答案都是你想要的。”
“好。”陈夏一口答应。
“那我们下车?”
“嗯嗯。”
进入了九月,中秋过后收了假,陈夏和虞浮凉一个去学校,一个工作,寒云和凝霜在溪苑看孩子。
或是虞浮凉或是陈夏,有时间就带着他们回虞宅一趟。
现在虞莲也在老宅里住着,陈夏与她不打交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更是不可能让她和孩子接触。
虞莲委屈的和虞老太太说,大哥和嫂子拿她当外人,连她想抱抱孩子都不允许,结果这话被虞老太太听见了反倒训斥她一顿。
“你有你的自尊心,过去的事情不再提,可是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你现在相安无事待产就是最好的,孩子本就懂不了多少东西,你又怀着孕,他一乱蹬腿,伤了你,还是你摔了他,都是大问题,你别再来我跟前委屈这些,好端端的你非得抱不是自己的孩子干什么。”
虞老太太一番话,虽不是直接骂,可是却让虞莲无地自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
出了清心堂,虞莲所嫁本家跟过来的人叫玉珠的,有点为虞莲愤愤不平的说,“夫人你好歹是这家里的小姐,是孩子们的姑母,和老太太更是亲近,她不偏帮着你这个亲近女儿,却站在不是自己女儿的儿媳妇那边,真是有点分不清。”
“行了。”虞莲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这里不是你家少爷的家,什么都能毫无顾忌的说,若是让人听了去,我在这个家还怎么待。”
“可是这是夫人你的家啊。”玉珠说,“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不论是虞先生还是虞老太太,都是你和他们最亲近,虽有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是斩不断的血脉亲情,怎么能嫁出去了再回娘家,便要委屈至极的道理。”
玉珠知道虞莲不是虞家的亲生女儿,但她以为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而真相,她猜测虞莲可能是虞老爷子的私生女,而虞老太太为了当个老好人,不让她破坏自己的家庭,便做主收养了她。
但是不论怎么样,在玉珠的心里,虞莲都和虞家有着减不断的关系,否则平白无故,虞家为什么要收养一个女儿,真当钱多的烧的慌不成?
就算虞莲心里再明白虞老太太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可她还是三两句话被玉珠说的起了不平心思。
是啊,虞家本就是她从小长大的家,凭什么陈夏一个外人来了鸠占鹊巢,她就得什么都让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