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没有吃饭就乱跑。
虞浮凉沿着走廊往主院走,陈夏跟在他身侧,“先生,叔……我吃完饭了你就能答应我吗?”
“我没有这样说。”
陈夏气的不行,“怎么能这样,我昨天还被我娘说呢,回来还被你吵。”
她心里也极其委屈的,一双手落在她的头上,“昨天是我说话重了点,我给你道歉,你昨天做的时候丝毫没有错,甚至还可以得一顿奖赏。”
陈夏抬头,“可是你这后面还有但是。”
虞浮凉轻轻笑了一下,“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陈夏听他这话的意思,便又起了希望,“我真的知道做了,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继续跟着林叔学了。”
“这个先不说了,你要是能做好一件事,我就好好考虑这件事。”
虞浮凉用的词还是考虑,那就是还没有答应,但是陈夏已经看到小小的胜利了,起码虞浮凉没有再全盘否定,一点余地都没有。
“什么事啊?”
陈夏飞快的吃完饭,跑去找虞浮凉,但是虞浮凉要她做的事情竟然是抄梵文,陈夏看着那稀奇古怪的印度语言,实在觉得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虞浮凉本想让她知难而返,但是陈夏拿起了笔要写,毕竟是手生,写出来的字母太僵硬,拐的险些没了形。
虞浮凉拿出来了一本字帖。
“既然要写,那就认真的写,先在这上面临摹,等觉得差不多了,再自己写。”
字帖上面有梵文基础音节的抒写笔画,所有的梵文抒写笔画拆解构成了这本字帖,可以说是很实用了。
整个白天,陈夏除了吃饭的时间几乎就全都耗在书桌前了,临到傍晚,虞浮凉拿到了陈夏写的几张梵文。
陈夏一天写的肯定不止这几张,几十张都有,这几张是虞浮凉专门从里面挑出来的,他看了一会,交给老林。
“把这几张和送回去的信件放在一起。”
“需要特别写封信知会老太太一声吗?”老林接过去。
“不用,她好奇了自然会问。”
陈夏手酸的放下笔,撑着脑袋偷懒。
“你要是想放弃还来得及,这么厚一本,你没有必要全部都抄完。”
陈夏觉得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放弃了,这一天不都白白浪费了,先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就成。”
虞浮凉打趣道,“不叫叔了?”
“这么叫你也没用。”才不叫呢。
“怎么没用。”虞浮凉拍拍她的头,“歇会再写,过来吃点东西。”
陈夏还有点不情愿,
虞浮凉催她,“你再不过来就吃不上了。”
陈夏:“什么啊?”
竟然是蛋糕。
大城市里灯火通明的商店里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香气飘逸的食物,但是他们村里甚至镇上可都没有,在他们这里开这种店一开一个准的倒闭那种,就算是县城里也不见得有几家店,
虞浮凉看她吃的开心,倒是放心了。
“吃了就别生气了,昨天的事叔也和你道过歉了,以后那样的话不准再说。”
说虞浮凉独断的话绝对是伤虞浮凉的心,至少在陈夏这里他没有逼她做过什么事情,陈夏吃的嘴角都是,她小声说,“我不该那样说你,但你昨天那样直接决定这件事也不对啊。”
“那时候老林已经告诉我了事情的全貌,我不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说这件事的。”
陈夏怕他说下去一会又要找到机会训斥她一顿,“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都不提了。”
虞浮凉笑着颔首。
陈夏也笑,“但是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抄好了那本梵文,你就答应让林叔继续教我的事情也不能反悔。”
“你确定我是这样说的?”
陈夏用勺子切出来一块松软的面包带着奶油还有草莓的方块喂他吃,当作贿赂,“就是这样说的,我听到的就是这样——你张嘴啊,胳膊举着都酸了。”
虞浮凉把方块含了进入,说实话,他真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好吃,但见陈夏吃的开心,也没有出口打击
“你抄好了再说,明天就别写了,后天就要考试了,明天看看书,放松放松。”
“知道了。”
开始考试过的就快了,为期三天的考试结束之后。这一学期就彻底的结束了,学生们都愉快的步入了寒假。
陈夏寒假也有事情要做,一件是论文的事情,一件就是非常勤快的抄写梵文,上手了之后写的就快了,而且字迹漂亮,寒云负责把陈夏抄写的这些收集起来,再有虞浮凉挑选几张写的最好的交给老林,由老林连同每个月的信件一同送回京。
老林偷偷和寒云说过,“小夏这字迹越来越有先生的风骨了。”
虞浮凉给陈夏的那本字帖就是他写的,所以陈夏的启蒙老师就相当于是虞浮凉,这种情况下,陈夏没被带歪就是好的,更甚至她潜心下来,便会练的越来越好。
快过年了,来自京外的信件就跟滚雪球似的进了虞宅,虞宅里此时最热闹的莫过于虞老太太住的清心堂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外面婆子说送信的人到了,虞老太太连忙让人把信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