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
明济心摇了摇头,说道
“危难之际,我也不过是微末浮萍罢了,你总不能一直依靠舅父,而我也不如意所想象的那么无所不能。”
“为什么不可以呢?”
薛寄月歪过头看向他,一脸疑惑。
她从没有想过,世上有父亲做不到的事情,也没有想过,世上有难倒表哥的事情。
就连另外一侧的沈循策闻言也看了过来,同样是为这样的话而感到不解,反过来劝慰他说道
“对啊,济心,你也想的太远,太过悲观了,就算是有你说的那样一天,也该是很遥远的未来,何必现在就这么垂头丧气。”
明济心左右看了看他们两脸无辜的模样,挑了挑眉,说道
“很遥远吗?那说些近在眼前的事情,你回去把今日欠下的字练了,明日把圈出来的诗书也需背的熟悉。”
沈循策:……
明明搞事情的是薛寄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黯然神伤时,听到噗呲一声笑,沈循策愤怒的抬头看去,便对上薛寄月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是不是在笑我?!”
薛寄月便朝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说道
“笑你怎么了?活该。”
二人说话之间,却又是吵闹不休了。
明济心看着这两个人又无忧无虑的追踪打闹起来,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往前走去,却也没多讲什么了。
有些事情,他自己烦恼已经够了,这两个人……唉,也不是能静下心来帮忙的料子,且真正发生什么事情,大概也不是他们两个能够承担起来的,何必让他们再徒惹烦恼呢。
明济心低头看了看自己尚且还有些稚嫩的手掌,又慢慢的藏于袖中握紧。
但他自己,却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夜色已深沉,凉风时拂面。
白尽欢目送他们在夜幕之后中渐次无影,方才转身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四下无人时,白尽欢才撑开手中的伞,注入一线灵气,便见漆黑伞柄之上萦绕点滴灵光,而那条属于明济心的线条,已经又枯萎了一截。
“唉,难道顺从也是一种错?”
白尽欢是真正愁眉苦脸了,他就说明济心这人好感度太难刷了,见了一面而已,也没说什么惹他的话,本就倒欠的好感度竟然还能下降——其实说不好攻略也不太对,明济心虽然冷面毒舌,却实实在在一心只为霖州与龙王部,自己若为霖州有些无私奉献的形象,保的霖州平安无事,那想来明济心也该能为他转变态度。